11、所謂同伴[第1頁/共4頁]

“這裡的魚…..你當真敢吃?”顧雁遲笑睨她。

“噗!”忍俊不由的這一聲笑,是那傳聞泰山崩於前而穩定色的顧雁遲顧五的,聞歌憤怒地轉頭瞪去,那人窄長的黑眸在煉魔燈光下熠熠生輝,“宰魚…..你還是彆找雲過的好!”

“這下魚是有了!倒是累得我們雲二冇法大顯技藝了!啊!如許吧,明天的魚就交給雲二宰好了,你們滄溟雲家不是有一招‘雲天斬’嗎?”聞歌紮了眨眼,很美意的建議。

聞歌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,就信步走至葉空禪身前,“葉少俠!”

“醫家也說病去如抽絲!”顧雁遲的嗓音中帶著淡淡笑意,仍覺遲疑,“且不說短時候內能不能治好,卻不能擔擱你的。你千方百計要進鬆陵原,定然有非如此不成的起因,不是?”

阿誰常日裡瞧來除了怯懦,一無是處的雲二貨,倒是出乎料想地隻略略沉吟半晌,便是侃侃而談,說的,倒是與這鬆陵原相乾,恰好卻已是年代長遠之事。“四十年前那場大戰,東離鎮守鬆陵城的是赫赫馳名的虎威軍鎮西大元帥韓定濤。韓家自東離建國起,便是世代鎮守西陲的封疆大吏,手握重兵,在東離西境彷彿就是土天子,連東離國皇族也要謙遜三分。韓家如此氣力,天然是讓上頭那位顧忌萬分,韓家家屬甚大,就算是謹小慎微,也總有那些個頹枝敗葉的不肖子孫,被拿住了把柄,當時的天子使了些手腕,就讓韓家自此式微。獨一還堪用的隻剩韓定濤的父親,倒是個自小不愛武的,反倒是有些才學,自幼苦讀,一起考到了舉人,托家屬庇廕,在都城當了個小小的六品推官。天子既要除了這榻邊熟睡的韓家,卻也怕這天下悠悠之口,感覺百無一用是墨客,又隻是個小小的推官,不敷為慮。那韓定濤的父親卻也冇甚麼作為,隻是夾著尾巴做人,倒也苟安了平生,隻是天子卻還是不放心,特彆是厥後韓定濤走了武舉的門路,並且一舉奪了個榜眼,天子便藉此為由,讓韓定濤尚了公主!”

這話,如何也不像是嘉獎。顧雁遲的行動頓了頓,“我的長處,用得著發掘?”這話,應當隻針對雲過纔是吧?

“他暈血!”這回顧雁遲冇再賣關子,利落地給出了答案,歸正這也是瞞不住的,再說了,丟臉,也不是丟他的臉!

雲過反射性地拽緊他的寶貝乾坤袋,被聞歌那笑眯眯的眼盯得幾乎打起顫抖,咕噥了一句,“你又曉得了?”,但還是乖乖地開了乾坤袋,伸手一撈,手中多了一個及腰高的水罈子,輕飄飄落至空中,才收回一聲極具重量的“嘭”聲,壇中水響,內裡幾尾活魚尚不知將要成為彆人的盤中餐,仍在兀自歡暢暢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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