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姨母四下瞧瞧,見屋裡東西俱都歸置得整整齊齊,而案旁一摞疊好的衣物,恰是這幾個月來添置的,頓時歎道:“你這孩子,這是乾甚麼?”

因陸致平常上衙早,偶然候夜裡會歇在外院不必然在正房,臨行前,嚴清怡特地往正房去告彆。

嚴清怡聽著不對勁,揚聲道:“我們不焦急,早一天晚一天冇乾係,鄭大哥固然按著方纔所說,每過一個時候安息一炷香工夫。”

青鬆將一副炭筆劃成的簡樸輿圖攤在七爺麵前, “彆的定的是榮盛車行的車, 車把式姓魯,跟部屬有些友情, 他向來跑京都到青州府這條線,沿路熟諳得很。保護明著有兩人,暗中另有四人,都是真刀真槍見過血的。”邊說, 邊在輿圖上指導, “驛站往西約莫七八裡, 路北有間荒廢的地盤廟, 暫可做敘話之處。”

嚴清怡皺眉,低聲道:“這不可,連著趕路,人那裡能受得住,兩條腿怕不是要麻死了?”

明天,她身邊隻要春蘭與冬梅,又是用著車行裡的車,並且是千裡迢迢去濟南府,路上起碼五六天。

青鬆與青柏躬身辭職,比及暮色四合之時,已經諸事安排安妥。

“七爺放心, ”青鬆斬釘截鐵道,“此次所用之人都是先前打過多次交道的,口風非常密實,毫不會泄漏隻言片語……已經商定每天辰正解纜趕路, 午正打尖, 申正便進店歇腳, 落腳堆棧都是鎮上熟悉的店鋪,保護會提早疇昔佈告。路上共走六天,第七天一早就能趕到濟南府,等把嚴女人送到,保護會傳信返來。”

聲音有些耳熟,像在那裡聽過似的?

春蘭也感覺不鐺鐺,她跟著大姨母從餘杭一起到濟南府再到京都,都是走一個時候就會下車疏鬆一會兒,要麼喝口茶潤潤嗓子,要麼去廁所解手,哪有這般趕路的?

這話讓冬梅安下心來,也多少欣喜了嚴清怡。

可姨母畢竟不是本身的親孃,原也冇有甚麼可指責的。

說完,見婆子將箱籠抬了出去,也便收起帕子,攥住嚴清怡的手道:“時候不早了,彆誤了吉時。”與蔡如嬌一道送嚴清怡出門。

嚴清怡突然心驚,她清楚跟大姨母說得清楚,是先要回濟南府安設下來,然後再去東昌府接薛氏。車伕為甚麼說要直接去東昌府?

“爺, 驛站人多口雜,不如再往前走一段, 尋個妥當之處說話。”青鬆建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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