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皇後歎口氣,“他是一國之君,天然得考慮這些。你倒是說說,這幾位皇子們的婚事如何辦?”
嚴清怡恍然,難怪兩人連丫環都不帶,單獨跑到湖心亭,竟是議論婚嫁之事。
魏欣沉默半晌道:“怪隻怪雲夫人去得早,元娘也是冇人教誨。今後還得……”
嚴清怡下認識地看向常蘭,兩人視野碰在一處,不約而同地搖了點頭。
七爺垂眸想了想,“傳聞南溪山莊那一片桃花極好,往年總有才子才子去那邊賞桃花,不如等三月裡挑個好日子,把各府女人調集到那邊,皇嫂大抵看兩眼,也趁機疏鬆一天。皇嫂得有七八年冇出宮了。”
何若薰又笑,“本來想讓你們嚐嚐我家廚子的技術,這下不能了,但是味極酒樓的席麵也極好,他們最善於魯菜,三娘必定吃得慣。”
“纔不?”魏欣低呼,“君子還成人之美呢,阿薰為甚麼不成全我?”
“切,切”何若薰斜睨著她,“說得就彷彿你必然能贏似的,我看三娘勝算更大些。”
“可不是,”萬皇後道,“前次出宮還是因為我娘過世,一轉眼就是七年了……我看也不消特地挑日子,就三月三吧。這事兒交給禦馬監和禮部去辦。”
和安軒的七爺也冇閒著。
兩人自花房出來,恰與常蘭碰了個劈麵。常蘭神采安靜, 笑著衝她們點點頭。
嚴清怡側頭指指花房,“我們一向在看花,這會兒和緩,丫環把窗簾撩開了,有扇窗子正對著湖心亭。”
隻是李兆瑞家裡兩個女人還虎視眈眈地盯著何家呢,想必大姨母也隻是想想,並冇有出言摸索。
午餐後,世人略坐半晌便告彆分開。
魏欣目露不忍,正要開口,嚴清怡已出聲道:“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,常女人說得真好,我受益匪淺,雲女人也該好生伸謝纔是。”
七爺連著巡查了八間鋪子,帶返來一大摞帳本,稍有精力就扒拉著算盤珠子對賬。比及小年前一天,終究都把帳本理出個頭子來。
魏欣“咯咯”跟著笑,忽而想到,一個廚娘傷了手,就累得何若薰兩端跑,還得臨時到外頭叫席麵,倘或雲楚青真的掉到湖裡,明天的拂塵宴完整泡湯不說,作為仆人的何若薰得接受多大的非難與非議。
何至乃宣府總兵,一品武官,佩鎮朔將軍印,如果攀上何家,陸安平的出息就不必憂愁了。
丫環回聲分開。
魏欣歎一聲,“那就算了,阿誰雕鏤的人是誰,轉頭我得了好玉石,也請他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