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是如此,”嚴清怡笑著,與常蘭跟魏欣一起回到東配房。
何若薰又笑,“本來想讓你們嚐嚐我家廚子的技術,這下不能了,但是味極酒樓的席麵也極好,他們最善於魯菜,三娘必定吃得慣。”
何至乃宣府總兵,一品武官,佩鎮朔將軍印,如果攀上何家,陸安平的出息就不必憂愁了。
“那敢情好, 恰好藉機多喝幾盅, ”常蘭樂嗬嗬地承諾了。
說話時,何若薰雙眸亮晶晶地閃著光芒,那張不算標緻但卻極有特性的臉龐微微帶了紅暈,動聽之極。
嚴清怡幾近要鼓掌讚好,偷眼瞧見雲楚青臉上青一塊紅一塊,很快變得慘白,眼裡也噙滿淚水,像是遭到莫大的委曲似的,看上去楚楚不幸。
萬皇後歎口氣,“他是一國之君,天然得考慮這些。你倒是說說,這幾位皇子們的婚事如何辦?”
嚴清怡道:“君子不奪人所好,阿薰既然也喜好,你就彆要了唄。”
嚴清怡恍然,難怪兩人連丫環都不帶,單獨跑到湖心亭,竟是議論婚嫁之事。
可宿世,何若薰清楚是跟羅雁回定了親的。宿世,何若薰與蘇氏都愛花,很能談得來,恰好有人從中說合,蘇氏又喜好何若薰是管家的妙手,毫不躊躇地應了。
魏欣目露不忍,正要開口,嚴清怡已出聲道:“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,常女人說得真好,我受益匪淺,雲女人也該好生伸謝纔是。”
又是來這一套!
見到七爺,康順帝麵色緩了緩,問道:“近些天,你身子如何樣,好點冇有?”
羅雁回既鹵莽又放肆,底子配不上她。
雲楚青“哼”一聲,板著臉不發一言地從她們身邊顛末,獨自走進東配房。
嚴清怡跟蔡如嬌則批示著下人打掃屋舍,洗濯帳幔,忙得不成開交。
七爺笑道:“前次皇兄說藥補不如食補,我吃完前次的七副藥就冇再吃,比來感覺胃口開了些。皇兄可用了早膳?”
萬皇後苦笑,“豈止是不對勁,的確是大發雷霆,說我不消心,讓重新製定合適的人選。”
這一世,何若薰卻冇能結識蘇氏。
惹得世人嬉笑不已。
雲楚青早已冇了先前的委曲,正笑意盈盈地湊在長案前看李家姐妹畫畫,腮邊那對酒渦一上一下地跳動,顯得純真敬愛。
“或許是,”七爺輕笑,“每年夏季日子都不好過,寧夏時不時有戰亂,遼東隔三差五有雪災,另有各地凍死人餓死人的,皇兄怕是為這些煩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