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不知羞啊,竟然會想到結婚後的景象。
臘月初六那天,魏欣先來到陸家,親身驗過酒封,又親眼看著婆子原封不動地搬到馬車上才放心。
李婉擁戴道:“可不是,屋裡生著火盆也不管用,睡覺時還得抱著湯婆子。”頓一頓,笑道,“三娘跟在濟南府時變了很多,剛纔差點冇認出你來。”
何夫人笑道:“你們待在麵前受拘束,不如往園子裡去,我們也樂得安閒說話。”
嚴清怡想想也是,如果口味真的不好,撤除低頭認輸以外還得彆的帶罈好酒以備席上飲用。
嚴清怡笑道:“你穿妝花都雅,我撐不起來,再說彆的半匹能夠給姨母做褙子。我是想用暗花緞做條馬麵裙或者襴裙,色彩暗經臟,蹭上土也看不出來。”
何若薰派人送來請柬,說李兆瑞百口已來到京都,何家定在臘月初六替李家拂塵洗塵,請陸家闔府去做客。還特地叮嚀嚴清怡,彆健忘先前的賭約,要將桂花酒起出來帶著,讓世品德鑒出個高低來。
這事兒若非落到嚴清怡頭上,她也絕對不成能信賴。
彭姑姑點頭,默了半晌道:“柳娘子不把我當外人, 我也就提點你幾句。我們闔府從江南搬到此人生地不熟的京都, 太太兩眼一爭光誰都不熟諳, 真正合了那句俗話,提著豬頭找不到廟門,手捧著白花花的銀子都送不出去。要不是因為嚴女人,太太能這麼快就站穩腳根?記得有位姓張的太太,玄月初頭一次在張閣老府邸見時,兩眼恨不得長在頭頂上,底子就當冇瞥見太太,第二次在淮海侯府裡碰到,臉上有了笑,前不久在忠勇伯府裡又見到,跟我們太太親熱得彷彿親姊妹似的。明天在斑斕閣買布匹,掌櫃看在我們太太的麵子上給店裡客人都讓了一分利,客人都給太太伸謝。”
在車上,魏欣不免問起李氏姐妹,“是甚麼脾氣的人?”
當下幾位廝見過,又拉著自家女人相互先容。
嚴清怡暗笑,當初在濟南府,李太太也是被人稱作“夫人”的,可到京都後,當著真正有夫人誥命的人,卻隻能被稱作“太太”。
一行先往正房拜見何夫人。
裙子是藕紅色素紗,共有兩幅,胯間捏著三個對褶,腰間兩端各縫了一條絲帶,以便將裙子束在腰間。看式樣倒是不錯,可裙長太短,約莫隻能到膝蓋以下。
魏欣大大咧咧地說:“那就好,我最怕那種狷介孤傲自命不凡,把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,恨不得見到誰都要踩上一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