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楚青舉起酒盅道:“這裡頭除了我弟弟以外,就屬我年紀最小,各位姑姑姐姐賞光前來給我做生日,我感激不儘。”說罷,豪放地一口抿儘,將盅底亮亮,“我先乾爲敬,各位姑姑姐姐賞個麵子,也都乾了吧。”

大姨母怔怔地盯著她,歎口氣,“我也就是隨口說說,你倒是還當了真了。這麼大年紀的女人,哪有不出門應酬的,都養在深閨裡,誰曉得咱家有你們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,又如何說親?一複生二回熟,多出去見見世麵就風俗了,你先前在張閣故鄉裡就做得很好,這兩回也是事出有因,不能全怪你。”

連著四盅下肚,嚴清怡感覺臉開端熱辣起來,她不敢托大,忙叮嚀丫環續了熱茶,釅釅地喝了大半盞,多少解了酒氣。

雲楚漢吃完綠豆糕,掏帕子擦了擦手和嘴,靈巧地坐在嚴清怡身邊不肯分開,像是認準了要她做後孃一樣。

嚴清怡聽著,內心有些小小的打動。

“你竟是這麼想的?”魏欣很有些訝異, 考慮會兒,開口道:“有件事我得先知會你聲, 前次在我家,你姨母托我娘給你跟阿嬌說親。她說找個家世可靠的,能幫襯著拉扯兄弟, 春秋邊幅倒在其次, 我本來覺得你也是這個意義,以是這才三番兩次提到忠勇伯, 是我曲解了。”

“這不怪你,”嚴清怡搖點頭,“實在我本來就猜出姨母是打著如許的重視。姨母是為兒子考慮,本是無可厚非。是我本身鑽了牛角尖, 總感覺本身來了京都, 就會事事順心。現在想想, 真是不如留在濟南府。我娘性子軟, 家裡的事情大略是我做主,可我大姨母分歧, 她是長女, 自小拿主張拿慣了,到現在我二姨母跟我娘都聽她的。”

嚴清怡有些無法,但麵對個四五歲的孩子,又冇法冷臉不睬,便隨口問他平常跟誰住,喜好做些甚麼。

因客人未幾,隻籌辦了兩桌。

幾人攜了手歸去先前那座二進小院。

嚴清怡偶然與大姨母爭論,便不言語。

“感謝姑姑。”雲楚漢眉開眼笑,剛要伸筷子去夾,隻聽雲楚青厲聲斥道,“阿漢,那是給嚴姑姑的。”

嚴清怡考慮著,執起筷子挑了麪條正要往嘴裡送,胳膊肘不把穩撞倒茶盅,內裡殘茶頓時灑出來,順著桌沿往下淌。她倉猝去扶茶盅,又惦記取裙子上的茶水,剛扶好茶盅,慌亂中又將麪碗碰在地上,“噹啷”麪碗摔成好幾半,一碗麪儘數灑了出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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