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清怡一愣,隨即想到詞的下半句,臉頰“騰”地紅了,忙將字條收在荷包裡。
跟她之前所料不錯,信上隻寫了嚴青昊學武有成獲得重用,再寫些嚕囌家事,對於嚴青富跟胡孀婦欺詐薛氏一事隻字未提。
嚴清怡沉吟著應道:“我這就寫複書。另有一事想跟姨母說,來送信的是教我二弟習武的林教頭,他這番進京是來考武舉。昔日在濟南府,我們一家受他頗多恩德,能不能在姨父跟前提一句,也好還了他的恩典?”
範大檔挨刀捱得早,五歲那年夏季,他爹給他灌了酒,趁他熟睡時給了他一剪子。夏季傷口不輕易腐臭,但也不輕易好,他養了將近兩個月纔好。
嚴清怡點點頭,與蔡如嬌一同分開。
七歲頭上,宮裡到村莊裡挑人,把他領進宮裡。
出了西廳,嚴清怡複回正房,把函件呈給大姨母。
大姨母笑道:“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,這武舉大師都盯著,贏就是贏,輸就是輸,不過隻要有真才實學,你姨父必定能幫他尋個對勁的差事,想留京或者想外放都輕易。”
林栝心頭一暖, 低低應道:“練功千日, 不在這一時半會兒上,你放心, 我稀有。你比來過得可好?”
大姨母瞧一眼字條上的名字,長長舒口氣。
範大檔望著門外被秋風吹得簌簌飄落的黃葉,忽地想起來,“後天是不是重陽節,給我備份禮,我得去拜訪淮海侯。”
淮海侯揣測著他的企圖,笑問:“公公喜好哪一盆,我讓人送到口袋衚衕?”
當時淑妃剛有孕,偶爾顛末歎了句,“不幸小小年紀,找太醫瞧一眼,總歸是條性命。”
論起兩人的乾係,還得歸根在先帝的淑妃,也就是淮海侯的mm身上。
範大檔已拜邵簡為師,跟在東宮聽使喚,得知此事,主動去服侍淑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