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人都曉得範大檔與淮海侯有淵源,以是範大檔也不瞞著,每逢年節,該送禮就送禮,正大光亮地走動。

種類也多,諸如白銀針、粉快意、古銅蓮、黃佛手等等,開得團團簇簇姹紫嫣紅。

範大檔細心地翻看著寫得滿滿的兩頁紙,唇角微揚,“難怪看著較彆人老成,倒是在外頭闖蕩慣了。也難為她,小小年紀,竟曆過這麼多波折,這倒是比那些隻知琴棋書畫的大師閨秀強多了,也許七爺也就是看中她這點。成心機,成心機!”

那儀態去處,比起彆的世家女子也差不到那裡去。

“不消太急, ”嚴清怡忙道,“你先放心籌辦比試,等考完了餘暇的時候再去探聽。”

大姨母瞧一眼字條上的名字,長長舒口氣。

範大檔深思半晌,“擇日不如撞日,今兒個就去,算了也不消你備禮,我把那副前朝的《秋山草堂圖》帶去。”

範大檔道:“我每天在宮裡待著,隔著三五天賦氣歸去一趟,送那裡乾甚麼?我是說,府上如何不辦個文會花會請人來賞個菊?”

嚴清怡沉吟著應道:“我這就寫複書。另有一事想跟姨母說,來送信的是教我二弟習武的林教頭,他這番進京是來考武舉。昔日在濟南府,我們一家受他頗多恩德,能不能在姨父跟前提一句,也好還了他的恩典?”

範大檔望著門外被秋風吹得簌簌飄落的黃葉,忽地想起來,“後天是不是重陽節,給我備份禮,我得去拜訪淮海侯。”

淑妃生下六皇子時,先帝賜給她兄長淮海侯的爵位。

範大檔已拜邵簡為師,跟在東宮聽使喚,得知此事,主動去服侍淑妃。

嚴清怡請彭姑姑取了紙筆來,在紙上一筆一劃寫下“林栝,揚州人士,丁醜年生人”幾個字。

淮海侯立府也隻二十多年,亭台樓閣都還是新的,院中的翠竹也不過兒臂粗,倒是一圃秋菊開得極盛。

嚴清怡將林栝所言簡樸地說了遍,“……本來最擔憂的就是我娘,來之前我還特地叮囑她,有事情先跟袁先生籌議,袁先生承諾我會找我爹談談,冇想到還是會產生如許的事兒。”

春蘭考慮著答覆:“年紀不大,高高瘦瘦的,不太愛說話的模樣,表女人問一句他答一句。開首彷彿還瞞著,禁不住表女人問話,就說了姨太太的環境……表女人是等林家小哥分開後才落得淚。”

嚴清怡哭泣著道:“我冇事,就是……就是想我娘,想回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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