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元節那天吃過午餐,嚴清怡按例躺在炕上籌算歇晌覺,剛眯縫著要閤眼,孫氏跟嚴其華前後腳出去,話也不說一句,先抱著相互啃。啃過一陣兒,嚴其華關緊門,將孫氏摁到炕上,兩手急火火地扒她的衣裳。
張氏重重地“哼”了聲,眼角瞥眼嚴清怡,“早曉得這麼拖累人,剛生下來就該溺斃了。”
誰成想,隔了一個多時候,人都差點涼了,被薛氏一番折騰,豆子從嘴裡掉出來不說,嚴清怡也緩過氣來了?
薛氏氣得渾身顫栗。
孫氏比薛氏大兩歲,生得更飽滿些,剛褪去肚兜,嚴其華立時直了眼,撲上去就啃,嘴裡還不斷地叫著“活祖宗”。
最首要的是,嚴其華親口應許,如果結婚後能生兩個兒子,小的阿誰可跟從母親姓薛。
薛氏還算爭氣,雖是帶著熱孝進門,但不到一年就有了身子。
他親身摁的手指印怎能夠不記得?
張氏等著盼著好幾個月,誰曉得又是個孫女,並且許是因為薛氏鬱鬱寡歡,孫女的身材肥胖多病,隔三差五就得看郎中。
孫氏挺著已有五六個月的大肚子上前勸說:“弟妹啊,古往今來都是跟爹姓,哪有跟娘姓的?你不為本身,也得為孩子想想,要真是跟你姓,可就不是嚴家的人了,不能吃嚴家的飯,不能進嚴家的祠堂,長大了也會被人笑話。他現在不懂事,長大以後豈不會怪你?”
張氏神采更加陰沉,瞪一眼嚴清怡,冇好氣地說:“都是些賠錢貨……一個兩個冇個帶把兒的,那來那麼大底氣?”
他先前就病過,一向冇好利索,為著孫子的事兒一氣一急,舊疾複發冇兩個月便過世了。
正月裡,遠遠親戚都要上門拜年,張氏怕吵著薛氏坐月子,更怕吵著獨一的男孫,就把她挪到最西頭的屋子,讓孫氏幫手照顧。
嚴家大哥嚴此中兩手攙扶住張氏,厲聲怒斥嚴其華,“你媳婦已經把爹氣死了,還想把娘氣病不成?你如果個男人,就把這不孝娘們休了。”
婦人,也就是她現在的孃親薛氏,要到菜園子澆水,便將她送到祖母處照看。
祖父反口不認賬,說嚴家的孫子冇有跟著彆人姓的事理。
嚴其華淫~笑聲,“怕啥,屁大點的人兒,還能曉得此中的樂子?”身下更加用力,大巴掌卻朝嚴清怡揮動著,“從速睡覺,不準跟彆人說,要不我掐死你。”
薛氏找出當初摁著嚴其華手指印的文書,祖父卻半點事理不講,一把奪過來撕得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