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虧還跟著袁秀纔讀了近兩年書,就讀成如許的心性?

稟性不好還不如不讀,也免得將來變成更大的禍害。

嚴清怡笑問:“平常都歇晌的,今兒如何不睡了,困不困?”

看上去一團孩子氣。

嚴清怡驀地心驚。

翻過一遍,冇有那張銀票,再翻一遍還是冇有。

薛氏吸口氣,垂眸應道:“好。”

嚴清怡蹲在地上一道挑。

稍躊躇,開口道:“不能,就是張紙,冇用的東西。”

這麼無能又費心的女兒,嚴其華如何捨得賣出去?

嚴清怡臉都白了,乾脆把花腔子一張張攤在床上,仍然不見那張銀票。

嚴其華聽著她唸叨,越聽神采越沉,伸手把箱籠裡的東西都扔到炕上,愣了。

嚴青旻從冊頁裡找出張半數過的紙,抖開,“長姐是找這個?”

鼻頭小巧,雙唇粉嫩。

嚴清怡翻開,內裡是支丁香花簪頭的銀簪。

薛氏嘲笑聲,“你們不都怨我把阿旻祖父氣病了,那兩個月每天讓我做飯又不給菜錢,那支簪早進你們肚子裡了。”

這是她的弟弟?

“現在淘米,幾時才氣吃上飯?”嚴其華不滿地嘟噥聲,排闥進屋,瞧見薛氏愣一下,“如何這副打扮?”

嚴清怡一下子想起來,家裡向來冇有過銀子,嚴青旻連銀子都冇見過,或許也冇傳聞過銀票。

她那麼靈巧,那麼懂事,會知心貼肺地衝著她笑,會知冷知熱地幫她分擔家務。

嚴清怡麵貌隨她,雙眉柳葉般又細又彎,眉毛彎的人道子軟。

嚴青旻正買包子返來,聽到這話,神采立時變得通紅,不幸兮兮地看著嚴清怡,“姐承諾過我……”

又數出六文,揚聲喚嚴清怡,“下午冇事把對子紙買了,再買二兩白糖,明天讓阿旻捎去請秀才寫寫。”

嚴清怡打著嗬欠回了屋。

讓阿昊舍了出息去姑息他。

嚴其華進門先抽抽鼻子,冷著臉問:“冇做飯?”

式樣有些老,光彩也陳腐,分量卻不輕,差未幾有二兩銀,重新炸一下起碼能賣到七八兩。

嚴清怡還冇想好該如何措置它們,就聽院門響動,嚴其華與嚴青旻一道返來了,她忙把簪子揣進懷裡,麵色安靜地迎出去。

嚴清怡笑道:“娘吃不準你回不返來,說先等等再做,我去淘米了。”

剛放好被子籌辦躺下,俄然發覺針線笸籮有些不對,彷彿被人動過似的。

說著,將牆角的箱籠翻開, “實在也冇剩下甚麼東西,就這幾身衣裳”,摸索著自最底下摸出隻木盒,“你主張多,隨便看著如何措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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