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幾久,兩位穩婆也喘著粗氣趕過來。
七爺眼眶有些濕,吸口氣,接著道:“林栝回絕了,說他要守三年妻孝,臨時不籌算另娶。”話音剛落,就感受嚴清怡的手快速抓緊,身材像蝦子般彎了起來。
七爺把孩子交給奶孃照看,本身則經心全意地照顧嚴清怡。
七爺心頭一緊,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兩步。
七爺唇角緩緩綻出笑意,抬手揮落帳簾。
七爺悄悄捏一下她的臉頰, “冇知己, 頭兩個月還嫌我涼,離得遠遠的,這會兒又緊巴巴往上貼。”
嚴清怡悄悄地看著他笑。
嚴清怡偶然入耳到,嚇了一跳,回到王府後,便將此話奉告七爺。
產房靜悄悄的,院子裡也靜悄悄的,隻要穩婆的聲音不斷地在響,“用力,冇勁也得使。”
嚴清怡出產實在受了痛苦,到現在仍不敢非常下地走動。
行至門口,下認識地轉頭看了眼。
孩子長得快,恨不得見風就長,比及臘月,他已經能坐得像模像樣了。
七爺知其意,心頭一酸,柔聲道:“不消,我就在這裡陪著你。”謹慎翼翼地托著她的後背扶她躺下。
這陣子,嚴清怡又捱過兩次陣痛。
情知她又開端疼痛,可他半點忙都幫不上,隻能有力地抱著她,低低喊她的名字。
直到她沉甜睡去,七爺才戀戀不捨地抽脫手。
七爺冷聲道:“我不出去,就在這裡看著。”
楚潤本來就較平常孩童大一些,加上這些天眉眼長開了很多,麪皮兒不像剛生下來那麼紅,而是粉嫩嫩的白。
七爺跟康順帝麵孔本就類似,隻是七爺肥胖,看起來清俊儒雅,而康順帝身為帝王二十餘年,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,以是平常人並不感覺他們非常相像。
七爺“嗯”一聲,攬住她肩頭柔聲道:“早點睡吧,明兒早夙起來到湖邊垂釣,中午燉魚湯喝。”
七爺含笑道:“這裡不消服侍,你們都下去領賞吧。”
七爺情不自禁地俯身咬上去。
七爺定定神,正要走疇昔問鄭太醫,就聞聲產房傳出“啪”的一聲,然後響起宏亮的嬰兒哭泣聲。
七爺愣了數息,隨即跳下床,抓起衣裳胡亂往身上一披就往外跑,走到門口定定神叮嚀新月,“去奉告辛姑姑,說王妃要生了。”
“不去,”七爺握著她的手,“現在收成冇報上來,天下又承平,冇水患冇水災,用不著放糧,一年當中最是安逸的時候,再者有張培源在……你還記得張培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