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在她看來完整不能接管的事情,竟會變得理所當然順理成章。
最後的歡暢與亢奮疇昔,七爺現在感覺嚴清怡懷上孩子也不是那麼值得高興。
嚴清怡瞧動手裡的黃瓜發楞。
聽著外頭震耳欲聾的鞭炮聲,看著麵前明麗鮮豔的小女人,七爺眉梢眼底儘是歡樂。
嚴清怡瞪他一眼,“如何,不可嗎?”話出口俄然想起,這是她的家,黃瓜也是她讓人種的,她吃一根又如何,為甚麼要心虛?
廣大的架子床垂著綃紗帳簾,帳簾上繪著水墨的梅蘭竹菊, 甚是清雅。
緊接著,身子騰空而起被七爺抱到床上,繪著清雅水墨畫的帳簾低低地垂了下來。
待到百歲,嚴清怡身子已經很沉重了。
帳中人低低迴聲“好”。
就彷彿他們生來就是如許地不分相互。
七爺謹慎地將那隻手擺正,從懷裡取出一張絲帕覆上去。
周醫正想笑卻不敢,捋著髯毛道:“我給七爺請個安然脈。”
七爺“哼”一聲,“彆聽他的,十有八~九是準了的。他們太病院的人想來怯懦如鼠,都往謹慎裡說,他行醫將近四十年,如果連個喜脈診不出來,另有臉麵在太病院待?”
嚴清怡輕笑,“那他說七爺身子好了,也是準準兒的了。”
辛姑姑把東配房清算成產房,尺寸大小各彆的棉布條也洗淨晾曬過了,小嬰童穿的衣裳,睡的小床也儘都籌辦安妥。
七爺“哈哈”笑道:“我猜你就在這裡,是不是惦記好幾天了?”
萬皇後認當真真地看了,“你隻取了水字旁的,如何不再取幾個木字旁,金字旁的?起碼五行的字每樣備上六個,屆時按照生辰八字從內裡挑。”
燭光搖擺中,俄然就想起,多年前的夏季,他在濟南府淨心樓歇腳,一時髦起吟誦了前朝墨客的詩作。羅雁回覺得他想吃杏子,推開窗欞叫了一個賣杏子的小童上來。
七爺帶著嚴清怡進宮赴宴。
隻等候著嚴清怡發作的那一刻……
七爺忍俊不由,悄悄捏一下她鼓鼓的腮幫子,柔聲道:“媛媛,你真是……傻得敬愛。”低頭就著她的手也咬一口,“嗯,真是很鮮嫩的,等來歲把花房再擴出一間,多種些菜蔬夏季吃。”
何夫人高興得合不攏嘴。
嚴清怡笑盈盈隧道:“就是七爺讓我來的,現下他在外院跟何大哥他們說話呢。”
花房隔成兩間,一間養著山茶、蘭花等過冬的花草,另一間則種了一排黃瓜,兩畦韭菜和兩壟菠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