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柏回身,悄悄地等著她的叮嚀。
七爺道:“先前我犯咳嗽的方劑,拿來我瞧瞧。”
考慮半晌, 開口道:“羅家宗族在真定府,就把她們送往真定吧。”
嚴清怡接過大氅披上,走到在二門處忽地停下步子,對新月道:“你幫我去看看,我弟弟他們返來了冇有?我在這裡等著。”
嚴清怡道聲好,下炕坐在椅子上讓新月按。
新月悄悄舒了口氣。
眼看這一頁就抄完了,俄然感覺嗓子眼兒發癢,本欲擱筆已來不及,手一抖,紙上便留了個烏黑的墨點。
想著,便起家走到西配房。
隻見七爺眼眸突然亮起來,略嫌慘白的臉俄然有了光彩,聲音竟然有些許的顫抖,“她還說甚麼了?”
嚴清怡冇想過。
清楚她跟羅夫人底子冇見過幾麵, 並且之前她落水,不也是因為羅雁回?
可誰會閒著冇事用這麼貴重的石頭練手?
嚴清怡搖點頭,“再等等,如果用飯時候不回就去找。”說罷,還是回到東次間。
小鄭子正腹誹著,就聽青柏道:“嚴女人央我給爺存候,還說如果爺大好了,給她送個信兒?”
可如果那幾個軍士不去東風樓惹事,薛青昊他們不被抓到監獄,她底子不會求到七爺頭上,更不會住到這裡來。
“傳到了,”青柏答覆,主動忽視了後一句話。
李寶業應一聲,屁顛屁顛地走了。
提到字,不成製止地想起嚴清怡,喜好臨小鐘的帖子,想必她也是個不肯拘束的人。
七爺點頭道:“也好,你去吧,如果有人問就說小鄭子病了。”
青柏明白。
青柏正覺不忿, 隻聽嚴清怡又問,“其他女眷呢?羅家二女人跟三女人可安好?”
是四海錢莊的票,每張都是二百兩,共千兩紋銀。
新月提著裙角腳步挪得緩慢,不大一會兒迴轉來,“女人,他們還冇返來。要不讓劉五去找找?”
新月笑道:“認得,我學過武,人身上的穴位雖不能都認全,常用的幾十個倒是曉得的。”
***
青柏左思一遍,右想一遍,聲音倒是和緩了很多,“女人可另有其他叮嚀,如果冇有,我這就歸去覆命。”
明天七爺不請太醫,是怕轟動皇後孃娘,這會兒傳聞嚴女人的話,又想早點好起來。
她金飾未幾,多數是出去赴宴時彆人給的見麵禮,每樣東西的來處,她都記得。
此時,秦四娘跟薛青昊他們正在雙碾街的一家醫館裡,悄悄地等著入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