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的。”雲淩菲連連點頭“到了那邊,我好歹是縣令夫人,固然隻是一個劣等縣,但如何著全部縣城就數我最大。之前母親如何做的,我依樣學著就是。並且相公說了,最多就是三年,三年後他必然能夠升上正七品,到時就能去江南了。我信賴他。”
“看來是我多慮了。”雲居雁完整放下了心頭的大石,見雲淩菲不經意間輕蹙眉頭,她奇特地問:“妹夫把統統都考慮得很精密,一早就有了萬全的籌辦,你另有甚麼可擔憂的?”
雲居雁點點頭“這是你們結婚前,他托你姐夫特地問我的。我冇對你說過,是想給他一個邀功的機遇,冇想到卻白白讓你猜忌了一回。”
一聽這話,雲居雁倉猝坐起家,從玉瑤手中接過手劄,拆開一看,信紙上隻要一句話:下一個就是你。她呆住了。
“你不消擔憂,那人的目標是我,他比任何人都不但願我有傷害,以是我不會有事的。”雲居雁笑著摸了摸雲淩菲的臉頰“反倒是你,第一次單獨離家就去那麼偏僻的處所,我真怕你會不風俗。”
“我明白的。”雲居雁重重點頭“我信賴他,現在我隻需求一心一意照顧瑾瑜,瑾玒。”
“本來是如許!”雲居雁籲了一口氣“還是妹夫想得殷勤,看來他一早就有打算了。”
“大姐,莫非……”
轉眼間大半年疇昔了。因為天子的先發製人,戰事在興瑞九年的蒲月順利結束。與宿世分歧,班師而歸的威遠侯府父子遭到了天子的嘉獎。威遠侯以大哥體衰為由,留在了都城。他交出了掌控一輩子的西北兵權,換來了“威遠伯府”。一個月後,沈子遙帶著雲淩菲離京。關於沈子遙如何激昂陳詞,當眾高談闊論不肯承父蔭,想去貧苦的處所體驗百姓痛苦之類的都是後話。
目睹著雲淩菲和沈子遙解纜期近,雲淩菲至郡王府向雲居雁告彆。姐妹倆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。兩人好不輕易止了眼淚,雲淩菲緊緊抓著雲居雁的手,再次丁寧:“大姐,大姐夫不便利給你送動靜,你可千萬不要因為如許就被用心叵測的人調撥。”
雲居雁固然堅信沈君昊必然會安然回家,但那句“下一個就是你”還是在她心頭留下了一個暗影,揮之不去。
許惠娘有身不管對許家,還是對雲居雁來講都是一件功德。陸航在豪情上固然偏執,但他並不是刻毒無情的人,有了這個孩子,對他是一種拘束。
雲淩菲歉意地說:“大姐,我們應當晚些再走的,但是相公說,有我們在,那人會一向張望,事情隻會越拖愈久,反而會增加大姐夫的傷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