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雲居雁驀地想起本身與沈君昊在後院見麵的事。懷著破釜沉舟之心,她跪在許氏麵前,低聲說:“女兒確切暗裡見過他。”
聞言,雲淩菲挽起雲居雁的胳膊,笑道:“二表哥說,他可不是白白助你的。”
雲居雁考慮再三,終究還是搖點頭。不是她不率性雲磊,而是雲磊畢竟年幼,再加上他是三房的宗子,她不想家裡的乾係變得越來越龐大。
“沈君昊?”許氏轉頭瞪著女兒,滿臉絕望,“你公然暗裡見過他!”她神采泛白,微微顫抖著跌坐在椅子上。
“母親,這樁婚事但是曾祖父定下的。”
“大姐。”雲淩菲抓住她的手,感慨道:“我隻是感覺,小時候的我們多好啊,不消避諱這,避諱那,二姐也不會到處拿你與她比較……”
“說到這,四妹,我正有一事相求。”
許氏歎了一口氣,站起家背對著女兒,語氣倔強地說:“彆的事情,我冇有一件不依你的,但這樁婚事,我和你父親是決然不會承諾的。”
“不管是誰定下的,哪怕你祖父給我扣個不孝的罪名,哪怕他……”
“母親,沈君昊並不是那麼差的……”
雲居雁再次握住了母親的手,哽咽地低喚一聲,跪在地上,直言道:“母親,您就讓我嫁給沈公子吧!”
雲居雁哭著點點頭。
“母親。”雲居雁上前,看到許氏眼睛紅腫,明顯是哭過了。
拿起竹簫,雲居雁再次打量著。如果把簫橫過來看,簫身雕的就不是蘭花,而是一隻展翅的鳳凰。鳳凰是皇家才氣用的圖案,以是她此前從冇做此遐想。
“你曉得他對你父親如何說的嗎?他說,你,你,你……”許氏連續三個“你”,終是冇有把話說完。
雲淩菲在一旁悄悄站著,見堂姐麵色凝重,輕聲安撫:“大姐,二表哥說,因為竹簫是風雅之物,在玉屏縣令的對峙下,簫身並未刻上‘貢’字,而曉得此簫來源的人也極少。”
“囡囡,你這是如何了?”許氏倉猝拿脫手帕,顧恤地替她擦著淚水。
“我曉得你想說甚麼,有些事,我有分寸。”
雲居雁曉得雲淩菲說的是究竟,但是她不能任由事情如許生長下去,本身卻甚麼都不做。之前她不是冇想過送信或者遞口信,可萬一被扣上私相授受的帽子,她就更加前程渺渺了。
“你這小丫頭,本來是來這與我耍心機的。”雲居雁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。
雲淩菲見她一臉絕望,小聲建議:“不如我讓磊弟出門一趟,如果大姐有甚麼話,他又剛巧碰到……”她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