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指捏住銀針,漸漸撚動。
李演悄悄把手中的藥粉收進了袖中說道:“行醫之人,替人診病乃是常事,何況,此次你救我師徒,就算扯平,你不必過分客氣。”
李演有些迷惑,他很少在都城內閃現醫術。
呂唐不敢再往下想,心也漸漸沉著了下來。
李演隻不過是一個大夫,如何會如此平靜。
呂唐的手剛碰到腦後的風府,一股劇痛襲來,呂唐的眼睛有些發麻,彷彿下一刹時就要爆裂。
呂唐彷彿劫後重生,大口喘著粗氣道:“先生,這是為何?”
兩名黑衣人抬起刀來,向李演衝了過來。
“本來這就是殺人啊!”
李演看著呂唐說道:“摸摸你腦後風府、天柱、啞門三穴。”
李演冇有否定呂唐的話:“但你確切幫到我了,你母親的藥方,我能夠嘗試用一些淺顯的藥草代替。”
想清楚這些,呂唐漸漸站直了腰,雙手作揖,哈腰下襬:“求李先生脫手,為家母消弭病痛,呂唐願奉先生為主,鞍前馬後,槍斧駕前。”
看著兩名黑衣人不答覆他的話,李演開口道:“公然,你們比之前那夥人要高超一些。”
剛纔那一槍,如果是衝著他,他必然是躲不過的。
呂唐大驚,銀針細如牛毛,他涓滴冇有看清李演的行動,銀針就呈現在他的腦袋上,倘若這是一根淬了毒的毒針......
黑衣人很不屑李演的平靜,嘲笑道:“我不曉得你有甚麼仰仗,這四周已經被我們包抄起來了。你如果在等阿誰差役的話,就死了心吧,他是不會幫你的。”
李演漸漸翻開一個紅色布包,從布包中拿出一根兩寸長的銀針。
李演道:“令堂是那裡人士?”
並非是李演吝嗇,那藥方上的藥材,即便是李演也拿不出來的。
想通以後,李演道:“令堂心善,借了行腳之處,又請李某喝飽了水,李某怎會鄙吝一副藥方。”
下一刹時,呂唐隻感覺頭皮一麻,銀針直直插在他的腦門上。
“連名傳天下的演大師都能夠殺人,呂唐為何不能殺人。”
呂唐自幼習武,天然是對穴道有些體味。
李演想了起來,又一次路過南郊,去一戶人家裡討過水喝,當時是一個很和睦的老婦人,老婦人眼睛有疾病,李演開了一副藥,老婦人當時就能瞥見。
他的藥,隻要賣給買不起藥的人,纔算是真正的救人。
黑衣人頓時反應過來,麵前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,而本身是疆場上的百戰老兵,如何能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