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被調來東宮,我傳聞你很得曹公公信賴,」李邵冷聲道,「看來是冇錯了。」
這幾句對話,郭公公並不知情,他又去了庫房那兒,焦頭爛額。
李邵手裡的茶盞放了下來,眼中陰沉沉的。
馮內侍低著頭,態度特彆誠心:「郭公公不在,您有甚麼叮嚀,小的這就去辦。」
「嗐,國公爺都好幾天不上朝了,那裡是計算那些的時候?」
出去的不是郭公公,而是一名小內侍,李邵記得他姓馮。
禦藥房的虎骨能用,偏要來東宮討要,他厥後都給了,又不承情。
公然如此。
杜口不談,果然是冇把東宮、把他李邵放在眼裡。
這幾年,李邵就更可貴去想了。
一出來,他就發覺到李邵悶著火,他對此倒也不料外。
這麼一來,觸黴頭也就隻觸一次,比一次次幾次去強。
馮內侍會心,麻溜地添水,又另給李邵泡了茶。
有人吃驚,以郡主的和婉脾氣竟然能有如此強勢之舉,可見是真焦急了。
隻要有這份默許在,他們辦事總歸輕易些。
李邵問道:「曹公公送票據來時,如何和郭公公說的?」
李邵把票據又遞了返來。
「先如許,」他木著臉,道,「你把其他的東西也都對一對,到時候缺甚麼、壞甚麼,一併記下來。」
夾在太子與曹公公之間,這日子公然不好過。
故意人就這麼傳了些動靜,說是太子不如何甘心,又說討來的那根儲存不當,最後隻能問禦藥房再要了一根……
上的很多物什都還冇有對上,隻一樣大件些的,粉彩山川嵌銀絲的沉香木落地插屏被搬了出來。
「就是,足見郡主與國公爺豪情敦睦。」
紙張落下來,一陣秋風過,吹得又往邊上飄開去,郭公公趕快探身去追,等他接穩後轉頭一看,隻看到了太子殿下回大殿的背影。
想得很美!
徐簡企圖把他當傀儡?
正揣摩著治傷有效還是適得其反時,又傳聞寧安郡主去看望了輔國公,那輛金貴華麗的馬車出入國公府,很多人都說得有板有眼。
仗著慈寧宮寵著,父皇又好說話,不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!
票據
李邵指了指水壺。
「不止去了國公府,郡主彷彿還去了宮裡,傳聞是去討藥了。」
比起老百姓,朝堂官員曉得得更多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