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先前勞煩國公爺照顧買賣了。」小段氏尋了個話頭。
前院,徐簡與林璵施禮。
本來,該是安排甚麼園子裡走幾步、看個梅花,林雲嫣直接給否了。
得讓輔國公看到誠意伯的正視,同時,亦是對聖上的正視,畢竟這門婚事是禦賜的旨意,一點草率不得。
「另有頭上這鬆青石的抹額,好久未曾戴過了,昨早晨仔細心細擦了擦。」
另一廂,徐簡與林璵關上書房門。
有鄰居家的管事出門早,見他繁忙,不由笑著打號召:「惇叔今兒真早,這些活計如何親身脫手,讓底下年青的來嘛。」
大冷的天,她不怕吹風折騰,徐簡那怕濕寒的腿還是算了吧。
同時,徐簡從林璵的話語當中亦能判定出,伯爺亦考慮儲存了很多。
徐簡隨林璵進院子,就聽到了裡頭的歡笑聲。
這個話題點到為止,徐簡抬高了聲音,與林雲嫣說先前書房裡的扳談。
新仇宿恨的,我招不招他,他都煩。
他見過玥娘,許是有些眉來眼去,許是他就愛好玥娘如許的,他誤把晉舒認作了玥娘?」
誠意伯府的小門開了。
小段氏指著阮嬤嬤,笑罵道:「就揭我老底吧!我頭回見孫半子,我樂意!」
:「辭吐舉止,都叫人挑不出錯來。」
徐簡上前,恭祭奠年。
他是主,劉迅是仆,一個跟了主子那麼久的女子,太子如果沾手,在他的設法裡是自墜身份。
自家雲嫣這般超卓,姑爺當然也得模樣、才學、品德樣樣拿得脫手。
誰叫這裡是誠意伯府,是小郡主的地盤?
伯爺幾近就把「混日子」、「能交差就行」掛在嘴邊了。
林雲嫣聽著,眉心時蹙時舒,末端發笑著搖點頭:「父親極力了,能把太子那不著調的性子說得那麼清爽脫俗,父親確切考慮又考慮。」
徐簡登門來,祖母當然亦是萬分正視,可想到大姐吃的苦,與三妹那不知走向何方的將來,祖母的笑容裡不免帶了一層愁悶。
可徐簡已經應了,再改主張更加不當。
林雲嫣聽得直笑。
伯爺說得也在理,並不必然要讓殿下有多麼深切的瞭解,對考場表裡高低都如數家珍。
她不喜劉靖為人,但也要實事求是地誇對方好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