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公公天然認得出來：“王公公，十幾年不見，你老了呀。”
“朱騁辨認了，說他就是王內侍，”徐簡道，“我怕此人早就冒名頂替，便提他來宮中，由曹公公認一認。”
曹公公把人押到聖上麵前，踢了下王六年的腿窩，直接把人踢跪下了。
萬一是以惹了聖上嫌隙，得不償失。
“朕的四哥現在在哪兒？”聖上問，“如何連兒子都交給你了？”
說完，他把王內侍的下巴扳正了。
曉得得越多，他越費事。
你如果個聰明人，等會兒就利落些，亂刀斬亂麻把案子結了。
徐簡想到了英國公。
想想也不希奇，畢竟都十二年了，民氣都是會變的。
許是聽出來了徐簡的話，又許是被曹公公嚇著了，他誠懇交代道：“殿下身材不佳，就把小殿下交給小的照顧。”
馬車上，徐簡低聲與王內侍道：“你是不是很迷惑俄然間就被我們堵上門了？
王娘子很利落，驚呼連連：“寄父，您如何也叫這些人逮著了？”
徐簡看在眼裡，卻也曉得再持續問下去，亦很難從王六年這兒挖出精確的答案來。
話音一落，眼看著聖上神采凝重起來，王六年立即道：“真的薨了，人就埋在江州城外，小的親手埋的。
正因為殿下冇了，誠懇巷又要轉賣，小的纔會去挖金磚。
“單大人辦案謹慎，事事都講究一個詳細，”徐簡勸道，“旁的案子倒是無妨，但這案子牽涉著廢皇子，又有定王之死，挖下去滿是聖上的家務事……”
提到那孩子時，王內侍冇有一丁點的掛念之情。
地處繁華鬨市，香火鼎盛，每日香客絡繹不斷。
單慎歎了一聲。
王六年沉默著。
清官難斷家務事。
聖上皺了皺眉頭：“那現在誰跟著四哥鞍前馬後的？”
“這麼說來，他是在聖上圍了英國公府以後消逝的，”徐簡道，“他很清楚英國公與王六年多有來往。”
單慎翻開看了眼，道：“這倒是個動靜通，曉得王六年必定跑不掉了，他就先跑了。”
衙役一麵稟著，一麵把那封留書交到單慎手中。
這也不免。
徐簡攔他。
再想起英國公在禦書房裡那信誓旦旦、對天發誓“不成能儘忠李汨”的態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