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點一點抬起雙手推開波塞冬,內心俄然湧起一種彷彿不屬於我的感受,彷彿孤傲一人站在一望無垠的冰原上,北風凜冽吹過,孤單而又冰冷。我曉得這是雙生子的心靈感到,固然我與哥哥幾近向來就冇有過這類心靈相通的時候。
宙斯看了她一眼,不悅地抿緊嘴唇。
波塞冬狠狠把我扯到麵前,他的瞳孔裡醞釀著一場風暴:“這就是你的證明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義。”我的肩膀幾近要被他捏碎:“你有冇有想過,或許如許的成果纔是最好的。”
我愣住了。
與之相反,珀爾修斯卻文雅地笑了笑。他扶著飛馬站起來,朝神後規矩地鞠了一躬:“神後陛下,對於我前去海底一事究竟是不是拆台,並非由您說了算,而要問問您最敬愛的弟弟――波、塞、冬。”說完,他又朝神王行了一個禮,就在眾神驚奇的目光中跨上天馬,從萬神殿高高的穹頂上吼怒而去……
我握緊拳頭,指甲墮入肉裡,卻感受不到疼。“你不過是戔戔一個半神,我倒是宙斯的兒子,再過幾年,說不定能列入主神之位,你憑甚麼讓我愛你?何況,我還是你父神的戀人……”
“我是曾經棍騙過你,但你不該該把肝火撒在無辜的人身上――淺顯的凡人如果不費吹灰之力就獲得了神的聰明和力量,必然會垂垂丟失方向,從而變得奢糜暴躁不思進取――波塞冬,亞特蘭蒂斯的子民也是你的子民……”
宙斯威儀的聲音在我頭頂上空響起:“珀羅普斯,我已經曉得你欺瞞眾神,和珀爾修斯互換身份的事情,你另有甚麼話要解釋嗎?”
波塞冬勃然大怒,掌心醞釀出冰藍色的火焰,對準亞特拉斯。我緩慢衝出紗簾擋在亞特拉斯麵前。波塞冬掌心的火焰立即燃燒,我第一次見到他壓抑肝火攥緊拳頭的模樣:“難、道、你、想、和、他、1、起、去、死?”
波塞冬沉默了一會兒,用力地拉住我:“他隻是你的替人。”
“如果你想去拆台的話,我倒是挺樂意把你永禁在奧林匹斯山!”坐在一旁的赫拉怒不成遏,失手扯下了衣袖上的一顆珍珠。
他用拇指悄悄揩了揩嘴唇,隨即勾起了一抹笑,最素淨的薔薇花瞬息綻放:“演的真好,我都不忍心打斷你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