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他抱住她護住她,一疊連聲說:“阿鶯彆怕彆怕,阿鶯,有我在,我會庇護你!”
少女想對他們說,但是張了張口,一個字都冇有。
弟弟說的不無事理,但是姐姐現在腦海裡閃過的倒是另一個動機:這個啞巴甚麼時候會寫字了?
痛,好痛!但是她說不出口。
彆哭了,你們眼瞎了嗎?他們醒不過來了,他們已經被雷劈死了!
少女冇有動,她環顧四周,找到一根被雷劈黑的樹枝,在地上寫字。
焦生及時護住了少女衝著姐姐急道:“焦嬌,你這是乾甚麼?你明曉得阿鶯不能說話,她不是用心不搭腔,她是說不出話來的啊!”
矮矮的四方桌泛著灰白的木頭肌理,上麵放著冇有斑紋的白瓷茶壺,是那種在碗窯裡燒壞的最粗糙的瓷器。茶壺旁放著一個沾滿茶垢的碗。
啞巴是誰?說話的男女又是誰?
“阿鶯,你醒了?”地上的少年抬起淚水和著灰塵的發黑的臉,看到麵前的少女還是本能想要暴露一個笑容,但是想到父母遭劫,那笑容還冇綻放就乾枯了,整張臉的神采顯得分外丟臉。
少女站在原地冇有動。
少女搖搖擺晃走了出去,重新站定在姐弟跟前。
弟弟也瞥見了那兩個字,欣喜道:“姐姐,阿鶯說得對,我們哭再多眼淚也冇有效,爹孃已經死了,我們現在必須儘晨安葬他們,氣候太熱,屍身放久可就要臭了。”
土牆邊站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,因為雷電的俄然攻擊她收回驚駭的叫聲,那叫聲極儘歇斯底裡卻也隻是沙啞暗沉,像一聲無助的鴨叫。驚叫過後,她肥胖的身子像一根枯竹直直栽倒在土牆下。
耳邊驀地響起一對男女的對話聲,接著麵前便有兩個男女的影子飄過。
猛地,少女一手撐在四方桌上,一手按住了太陽穴,現在頭痛欲裂。
少女猛地抬開端來,看向屋外。
少女想對姐弟說,但是張嘴才發明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隻要沙啞的如公鴨嗓普通的嘎嘎聲。少女的心往下一沉:她的聲音……這是如何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