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學洲還想說甚麼，焦氏不耐煩道：“老爺，老夫人，我有人證，能夠證明她是假的，投奔我們尹家是彆有用心！”
“啊？”素雪杏眼圓瞪，“你如何讓娘子一小我出去了，你為甚麼不跟著，或者叫我跟著？”
舒吭一臉雲淡風輕，縣令惱了：“啞巴，本官問你話呢，你為何不答？”
是甚麼促使這勢利的尹老爺也轉了態度？
“傳授焦生和素雪技藝。”
素雪欣喜，但又有些慌，實在看著焦嬌每日裡摸索的笨樣，她還是於心不忍的，隻是她把那藥放那裡去了？
現在兩塊青石上彆離跪著焦嬌和舒吭。
焦嬌忍不住嚎啕大哭。
尹申可貴地深明大義：“一個證明罷了，遲幾日早幾日也竄改不了甚麼，真的假不了。”
舒吭伸手做了個寫字的行動，縣丞忙向縣令道：“大人，這啞巴會寫字。”
“尹娘子在嗎？”門彆傳來一個丫頭甜美的聲音，是姑夫人身邊的紫衣。
舒吭提筆蘸墨，不慌不忙寫道：“我若如此，有何好處？”
這女子寫得一手好字矣，縣令看著舒吭麵孔怔怔失神，貌好，字好，公然是字如其人。
“茭陽亭長，明德寺方丈都可作證。”舒吭不卑不亢。
“我陪娘子去。”靳石丹轉頭看著舒吭，聲如洪鐘。
舒吭目光一閃，她倒想看看這個大要賢惠溫良的焦氏能搞出甚麼花樣來。
焦嬌驚奇，她不過一個鄉間村姑，竟然另有人稱呼她娘子？
焦嬌睜著一雙啥也看不見的翻著白仁的眼睛，道：“你說姑婆她要幫我治眼睛？”
縣令隻用餘光掃了一眼，放下狀紙，看著地上的舒吭皺起了眉頭，道：“她告你威脅利誘巧設佈局，到郴州認親，實際上為的是替尹申尹老爺的仇家陷尹老爺於不仁不義，等尹老爺認女以後，你再倒打一耙，狀告尹老爺十三年棄養之罪，讓尹老爺丟官，你可認罪？”
舒吭回到小彆院時，見靳石丹在院子裡憂愁。
焦氏柔聲細語道：“本來我的身份是個後妻，不該說這些話，可我是為著老爺，不想尹家的血脈被故意之人蓄意混合，以是哪怕被老爺、老夫人見怪，我也要說出來，這個啞巴是個冒牌貨，並不是老爺的親生女兒。”
“你母親長得就像你外祖母。”尹申樂淘淘的。
“大人，我不缺錢！”舒吭在宣紙上寫道，“我有救人方技，不亞於華佗活著扁鵲重生，日進鬥金易如反掌，我為何要哄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