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長秦正要伸手接琴的時候,那綠倚寶琴又調轉了方向重新飛回舒吭手中,楚長秦心中悄悄吃驚:這啞女竟然能驅遣此琴?

她將尹家地點給了老丈,不是要老丈去尋仇,而是要老丈去報恩的。

楚長秦回神,焦生歡暢地走了出去,道:“我家阿鶯喜好你的琴,你可否借她一彈?最好是送給我們,我家阿鶯是老丈的拯救仇人,這個小小要求,楚公子必然不能回絕吧?”

用全部家屬作保,滅族的話都放出來了,看來他的病是真的好了。

“《水仙操》?這曲子好生耳熟,”焦生摸著腦袋,奇特地喃喃自語,忽而頓悟,“這不是顧老伯說過的那首曲子嗎?《水仙操》,有緣人,莫非這琴……不對啊,這琴不該該在山嵐的那家琴行裡嗎?”

一個三個月大的嬰孩還未到學語的年紀,卻如何會被診斷為啞巴的?因為被診斷為啞巴,害得她的生母鬱鬱而亡,隻怕這期間有甚麼不成告人的詭計私仇等著她去揭開。

為何,麵前人無動於衷?

三百年前那一幕並未重演,他站在門邊,神情龐大看著她,倒是乾清乾淨一張臉,坦開闊蕩的眼神,彷彿琴聲裡的故事並未與他有涓滴乾係似的?

老仆伸直脖子看疇昔,屏風處已傳來女子走動的聲音。

他們闊彆三年了,琴人分離三百年了……

“你如何會?”衝動不已的世子爺向前幾步熱切問道,琴聲止,地上的女子抬眼無聲看著他,冇有一個字的迴應,隻要兩隻眼睛裡滿滿的恨意。

說話間,舒吭的笑容僵住,房間的櫃子上放了一個琴盒,彷彿有甚麼詭異的力量呼喚著她。

舒吭美美飽餐一頓,焦生終是不解問道:“為何要奉告那老丈尹家地點?萬一他有個三病兩痛去找我們尋仇,如何辦?”

舒吭的身影已經呈現在屏風旁。

這琴聲中彷彿包含一個哀傷大慟的故事,但是不該是在這個豆蔻少女身上產生的呀。

定安候罵得唾沫橫飛,義憤填膺,老仆感覺世子爺真實在在是太不幸了,又忍不住弱弱道:“侯爺,您吉人自有天相……”

屏風外坐著楚長秦,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屏風處,透過屏風觀察內間女子的意向,一夜未睡,他的眼睛充滿紅絲。

焦生絮乾脆叨,已經走出了屋子。

Tip:拒接垃圾,隻做精品。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