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嬌發的牢騷,也恰是焦生的顧慮,不過在解纜前舒吭就已經奉告過他:先去城裡,去了城裡找到顧老伯,就天然曉得尹家的詳細地點了。

焦嬌嘴甜的模樣過分奉承,連焦生都要抖三抖,起一身雞皮疙瘩。

喊聲未落,舒吭已經剝去蛇皮,剔出蛇膽……

焦家伉儷每年見到顧老伯來都會兩眼放光,因為見到顧老伯就是見到白花花的銀子啊。

舒吭再次彈脫手指,一道綠光射了出去,老鷹收回一聲淒厲叫聲,直直從空中掉落下來,連同那條被剝皮的蛇。

當舒吭領著焦家姐弟和素雪進了城裡一間琴行,見到櫃檯裡的顧老伯時,焦嬌和焦生異口同聲:“本來是他!”

“阿鶯說的,還能有假?”焦生將一把鑰匙交到焦嬌手中。

焦嬌一臉矯情,卻再也粉飾不住高興地笑了。

焦生的眼睛亮晶晶的,充滿笑容。

“像你母親。”顧老伯道。

“阿鶯說的阿鶯的,她一個啞巴能說甚麼話?”

“尹家到底在那裡嘛?莫非要我們去瞎貓碰死老鼠,胡亂找嗎?天下姓尹的人何其多,哪個纔是她的親爹?”焦嬌不屑而嫌棄地看著舒吭。

素雪跟在她身邊,輕聲問道:“尹娘子會操琴?”

“阿鶯,”他說,“感謝你。”

焦生公然笑得前俯後仰,他道:“焦嬌,你忘了嗎?你會遊水啊!”

一句話提示了焦家姐弟,他們的父母已經死了。

舒吭點頭。

氛圍一時變得凝重,聽焦家姐弟報告了父母突遭橫禍而亡,顧老伯不甚唏噓,道一句:“節哀順變。”

焦生收斂了笑容,正色道:“阿鶯說了,隻要你情願同業,統統的銀子都歸你保管。”

顧老伯是誰呢?

焦生淡定道:“焦嬌,去了城裡自有分曉。”

“你考慮好了嗎?”焦生來敲焦嬌的屋門,“素雪的傷好得差未幾了,阿鶯說我們明日就啟程了,姐姐,你到底是要與我們同業,還是留下?”

焦生自發伸過手來,舒吭在他手心悄悄寫道:“你高興就好。”

焦生歡天喜地地跑疇昔撿獵物……

又用樹葉做兵器了,不過這回殺的是老鷹。

顧老伯正要說話,一陣沉鬱的琴聲在耳畔響起,世人不由轉頭,循名譽去——

舒吭悄悄看著焦生,在內心道:阿鶯,他歡暢你就歡暢,對嗎?

“蛇……蛇被老鷹吃掉了。”焦生失落地低呼,還覺得今晚能吃到一頓甘旨的蛇肉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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