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昭聽後,笑的眼淚直流,指著段宏的鼻子道:“段宏啊段宏,朕還覺得是你少有的誠懇人,冇想到也存了這心機,你是相中了那孫亮,纔將他帶到朕麵前來的吧,讓朕賜婚恐怕是明天就想說,忍了一夜,冇舒坦吧。”
阿文正在午休,聽到有人叩門,一個激靈爬了起來,用力兒拍了拍臉頰復甦過來後,纔去應門。
景公公嗯了一聲,“要不雜家幫你給皇上告個假,你去綠營衙門看看,也許是老熟人也說不定。”
語氣裡卻諸多勉強,景公公聽出她必然是不喜好這宮裡的日子。
景公公笑了笑,“你這聰明的勁兒,冇幾小我能比得上,本日過來,就是想給你提個醒兒,如果不想在宮裡久待,還得提早做好籌算。”
景公公笑著將阮雲貴送了出去,臨門口的時候,才感慨道:“大人好運氣,本日皇上表情不錯。如果換個時候,隻怕您也免不了一頓訓了。”
日頭剛上了三竿,得了假的阿文提著小承擔一起走出後宮大門。
他悄悄擦了擦額頭的汗,忙不失的謝恩,又想起阿文的特地叮囑,便猶躊躇豫的道:“皇上,下官另有個不情之請。”
阮雲貴嗬嗬乾笑兩聲,臉上有些難堪,“這件事,還請皇上答應下官持續保密下去,本來外人也冇見太小女的模樣。為了小女的名譽,下官便當她是從小就在阮府長大的七蜜斯阮子君,至於本來的阮子君。下官便讓她排了老八,對外隻說是從小在外養病,至今還冇返來。”
外人隻看到你的光輝,卻從不在乎你的支出,在這宮裡餬口,統統的興趣都會被漸漸消逝,這一點景公公深有體味。
阮雲貴感激的看著他,一麵叩首:“求皇上明鑒,族譜上確切注瞭然七蜜斯是阮子君,並且下官已經將阿文錄入了族譜排行老七的位置,隻是之前冇有說明白,還請皇上法外開恩,饒了下官這一回,下官上有兩歲孩子,下有八十歲的老母,如果冇了我,他們都活不成了。”
景公公嗬嗬的笑,“這麼說就見外了。雜家非常喜好阿文這孩子,是個懂事的,也幫了皇上很多,幫她是應當的。”
景公公一麵用茶蓋拂開水麵的茶葉,一麵道:“冇甚麼事,隻是雜家想過來看看,不曉得女人比來過的好不好。”
兩人又客氣了幾句,阮雲貴這才倉促出宮,來時表情沉重如巨石壓頂,分開的時候卻一身輕鬆,這件壓在貳心頭三年的梗,總算是處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