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氏一向都在幫阿文說話,她也不是真的陳腐之人,固然阮家是靠鴨子發財的,可也不代表真的就今後祖祖輩輩都不準吃鴨子了,想了想,便道:“不知者無罪,阿文年紀還小,又經心籌辦了這麼一桌豐厚的飯菜,我看這件事還是算了,隻是至此一回,再有下次,定當重罰。”
“後宅的事情一貫都是大夫人做主,我一個老婆子不便多說。”蔣氏淡淡道。
“大少爺外出遊曆。出門在外指不定每日風餐露宿,奴婢猜想夫人必定顧慮大少爺,但奴婢甚麼也不能做,隻能禱告菩薩能保佑大少爺能碰到個老鄉,也好相互照顧一二;三少爺大婚期近,奴婢祝三少爺早生貴子;四少爺再有三月就要停止會試。奴婢還要祝四少爺高中進士。”
姚氏暴露個迷惑的神采,大聲道:“常青,我不是特地叮嚀過桌上不能做鴨子嗎?到底如何回事?”
她走上前,指著那盤鴨子,笑道:“這道菜,名叫四喜鴨子,何為四喜?正所謂‘久旱逢甘霖。他鄉遇故知,洞房花燭夜,金榜落款時。’眼下雖還冇進入伏天,氣候卻非常枯燥,持續兩月都滴雨未落,奴婢傳聞邊疆地帶已經呈現水災災情。皇上非常擔憂,老爺天然也是擔憂不已,奴婢這纔想要憑這道菜來圖個好兆頭。”
阮雲貴麵色陰沉,他也不笨,顛末阿文這麼一說,已經明白了此中到底是如何回事,這些後宅的事情他一貫很少管,更懶得管,底子就是一團亂麻,遂便問向蔣氏道:“母親,依你看,這件事到底如何措置?”
阿文冷眼看著她,“常青姐姐,你說二姨太叮嚀的,為了讓老爺吃的高興,專門讓我籌辦了這盤兒鴨子,我隻是個奴婢,縱使給我天大的膽量,我也不敢冤枉了二姨太。”
接著其彆人也陸連續續的告彆。
“回稟老爺,奴婢是年初纔來到阮府的,厥後一向服侍在荷園,也未曾有機遇去過廚房,奴婢天然不曉得這鴨子不能上?如果曉得了,奴婢還會呈上來?這不是用心給老爺添堵自找費事不是。”
阿文昂首看向阮雲貴,麵上沉寂如水,“老爺,請您在懲罰奴婢之前,答應奴婢說兩句話。”
萬氏眼裡彷彿有些驚奇,將扣問的眼神看向她。
既然蔣氏都如許說了,阮雲貴也不好再辯駁,遂道:“你有甚麼話,就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