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子良很當真的看了我一眼,問我:“車禍之前的事你還記得嗎?”
我去給他倒一杯冰啤酒,他吃得更利落了,吃完將打包盒往我手上一遞,兩隻手還伸在那邊,我隻好認命拿濕紙巾來給他擦手,這時候蘇悅生多乖多聽話啊,的確像個小寶寶。可惜我冇對勁太久,就中場歇息了。
我俄然感覺有些難過,不曉得是為甚麼,約莫是“愛”這個字震驚了我。我說:“我跟他早就垮台了,跟你講也是因為冇有芥蒂,我又冇有彆的朋友,隻要你曉得我們是如何回事。”
“那說你喜好我!”我退了一步,揪著他寢衣的帶子,一幅你不說我就不讓你睡覺的乾勁。
蘇悅生“嗯”了一聲,意興闌珊似的,說:“我會對她好的,你還是擔憂你本身吧。”
我傻掉了,最後謹慎的說:“程先生,我冇有開車撞在樹上……我是住了半年病院,但那是因為我病了……我駕駛技術一向挺不錯……”
“他說甚麼了?”
“彆總呀總的叫,我又不開公司,當甚麼老闆。”程子良約莫酒喝了很多,用飯的時候他就喝了很多,現在更感覺醉態可掬,眯起眼睛來打量四周:“七巧,你這裡倒不錯,挺平靜的。”
我還是帶了兩份宵夜歸去,濯有蓮的廚師非常不錯,不然也服侍不了那群有錢的大爺。如果蘇悅生不吃,我明天當午餐也好,至於早餐,我向來起不來床吃早餐。
電視裡開端放告白,蘇悅生也規複了常態,終究打量了我一眼,問:“早晨有甚麼事?”
“車禍?”我愣了一下,然後“哦”了一聲,說:“我媽媽的事?實在也疇昔好多年了……”
我很少主動找蘇悅生,以是蘇悅生很快回電話,問:“你在哪兒呢?”
程子良終究放開我,他玄色的眸子裡倒映著我的臉龐,小小的,像兩簇火焰,他說:“你忘甚麼都能夠,不能健忘我。”
程子良俄然撲上來吻住我,我完整傻掉了,腦中一片空缺,過了幾秒鐘纔想起來掙紮。他身上有酒氣煙氣,另有陌生的氣味,讓我惶恐不安。他是真的喝醉了。我很擔憂俄然有人排闥出去,以是掙紮的更加用力,還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。
我曉得是陳規不放心讓他來,因而連聲承諾讓他出去,程子良冇有再說甚麼,而是站起來不出聲拜彆。我曉得程子良的脾氣,目前這一團糟的模樣,隻好由他去,但願他明天酒醒就不再記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