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竟然還能騎馬？！
“我略略聽過。”阿四說，“神鷹營裡頭的一個新兵連殺二十多人的那件事對麼？”
“你說的話我老是記得的。”遲夜白掙開他的手，把手指探入司馬鳳的衣衿當中，“如果我不說，你必然不會曉得……在阿誰房間裡，在文玄舟存在的處所，一向都有一個你。”
“我還很小的時候。”司馬鳳嚥了口裡的東西，低聲道，“你們可曉得二十多年前，朝廷設立的神鷹營裡頭產生的事情？”
但……怎能對本身如許？！
司馬鳳也想起了蓮花燈。他拍拍遲夜白的臉。遲夜白說這些話的時候，聲音都有些顫抖了。
“司馬鳳，你另有很多藥冇吃呢。”
司馬鳳衣衫混亂，頭髮更是亂七八糟，一看就是睡得……比較大開大合。阿四對自家少爺高低打量一番，腦中頓時混亂起來。
遲夜白冇出聲，隻將他矇眼的布條又繫緊了一些。
“不要動。”他深深吸了一口氣，“……彆看我。”
不知為何，昨夜睡得很熟。他還做了一個好夢，夢見霜華在沁霜院裡給本身操琴，少爺不知所蹤，本身在坐在少爺慣常的位置上，一麵搖著扇子，一麵盯著霜華嘿嘿傻笑。
帶著熱度的手指撫上他耳朵，摸索他的五官。司馬鳳又低頭去吻他，此次卻謹慎翼翼，萬分謹慎。
“情願的。”司馬鳳笑道，“你把我放在那裡都能夠。但是小白，不必，真的……彆如許做，你會受傷。”
“看到了。”甘好當真點頭，“天賦擦亮，我纔剛起哩，就瞧見遲當家背個小承擔，出門牽馬了。他說有些事情，要趕回鷹貝舍，還連聲多謝了我幾句。咦？怎的？他冇跟你告彆？”
司馬鳳一個箭步竄到他麵前：“你看到他了？！”
阿四被鳥雀啼鳴聲驚醒的時候，在床上一個鯉魚打挺，跳了起來。
這一天司馬鳳都冇如何說話。遲夜白走了，藥浴他一小我泡不了，誰料鷹貝舍青河分舍的首級卻跑來甘好這裡，說是當家讓他過來，給司馬家主幫手的。泡完藥浴，那首級又護送司馬鳳去鞠問許英，待鞠問結束，又殷勤護送他返來。
“小白呢？”司馬鳳見他蹲踞在牆頭，姿式非常不雅，但冇有攻訐他，“你見到他冇有？”
司馬鳳：“有。不止有，我還打仗過。”
兩人相互都看不到相互，隻能從觸感體味。行動終究垂垂狠惡，遲夜白將他緊緊抱著，力量大得讓司馬鳳驚奇，彷彿是他一貫冷酷安靜的錶殼裂了一道縫，終究把內裡的龐大熱忱，流暴露半分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