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承玄摸了摸嬌嬌的耳朵,誇獎道:“真是耳聽八方,眼觀十六路的絕頂靈獸。”
……
說話的是一名身材魁偉,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,大抵金丹前期修為,要不是一身道袍,扮作打家劫舍的匪賊也是涓滴不消扮裝。
這一瞬,千年的顧慮,心魔境中的鏡花水月,都變得無關緊急。冇有甚麼是比麵前站著阿誰活生生的人,來得首要。
太和掌門滄海神君正在閉關,但並不影響他排行第四的門徒林畫真人復甦的動靜傳遍全部太和。
“師兄莫要笑我,你看到靈端峰紫蘅真君的時候,口水流得比我還多呢!”
在太和,稱呼她為“林畫師姐”的人很多,但不加稱呼,直呼師姐的,在太和卻隻要一人。
林畫身形俄然一震。
看著二人走後,阮琉蘅將院落的陣法收起,才皺眉道:“你又與夏氏族人聯絡?不怕他們欺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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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琉蘅呆立半晌,才恍忽過來,抓住月澤的衣袖,吃緊問道:“她人可還安好?是何時醒過來?季羽元君明顯未曾提及……”
“安身百年之地,莫非不該先派出標兵,偵察陣勢環境?”
說罷如細雨中急欲歸家的燕子般,飄出內府。
夏承玄的聲音再不是嘶啞的少年聲,而是清澈的青年男人之聲,朗朗問道:“東海散修中有我多少夏家後輩?”
月澤看了一眼被阮琉蘅抓著的衣袖,又看看她有些潮濕的眼睛,忍了脾氣好聲好氣說道:“季羽元君已來了三日,當然不知。我……本君也是剛接到動靜,正想找人去告訴紅湄,既然你已經醒來,便回太和去,統統題目天然有解。”
她反而樸拙對著月澤一笑,說道:“多謝了,月澤師兄。”
“君子各有所好,紫蘅真君我所慕也,林畫真人亦是我所慕也,嘿嘿……”
“好,我等著師姐。”她依依不捨地握著林畫的手,不肯放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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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承玄此時表情很好,站起家撣撣袖子,說道:“兩位先請回,如果有動靜,可通傳太和行事堂,我自會得知。”
隻可惜在一千年前,因打擊元嬰失利而走火入魔,經脈儘廢,墮入無儘頭的甜睡。其師尊滄海神君為了敬愛的門徒,特地煉製波月壇專門供林畫療養身材。
“蘅兒已經是元嬰修士了,吾家有女初長成,我聽得你的戰績,也不由熱血沸騰,想要與你一起戰那魔頭。”林畫的語氣還是剛烈好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