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嘴角還是癲狂的笑意,人在火中放聲大笑。
這因果,真是一個活結。
酒罈拋出,她雙袖震驚,腳下騰起青雲梯,而那青雲梯上,是風景還是的靈端峰。
阮琉蘅隻看了他一眼,隨後便冷靜回身,大步而去。
“求你無用。”阮琉蘅的手開端顫抖。
罷了,罷了,還要死多少人?還要如何磨她的心?不關存亡,也不關情仇,罪人,便該有應有的獎懲……她閉上眼睛,嘴角漸漸向上勾起。
有溫熱的呼吸在耳邊,另一隻手抓著她持劍的手。
阮琉蘅再展開眼睛時,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,帶著猖獗的意味,她一步步走向阿園,伸手抓向阿園。
一股寒涼俄然襲上心頭,阮琉蘅一怔,這股冷意恰到好處地壓住她心漸起的魔火,令人舒暢至極。
當冰帶碰觸到雲層,強大的寒意將雲層凍住,隨後為之伸展開來——心魔境中的統統全都靜止下來。
“誰答覆我都好,我就一個題目,是不是不死不休?”他吊兒郎當的問出這一句。
這熟諳的腔調和語氣,阮琉蘅渾身一震,心神再度遭到打擊,立即收劍回身。
一罈老酒動手,阮琉蘅把它高高舉起,美酒入喉,一飲而儘。
焰方劍在空中揮出一個利落的半圓,那火光便從劍尖而發,飛上天涯,頃刻便分散開來,當紫微真火與冰雪相碰,整片天空綻放一條龐大裂縫。
“阿園,不要!”
當阮琉蘅抓到阿園的肩膀,焰方劍下一秒便捅穿她的身材,可彷彿還不敷,阮琉蘅把劍拔了出來,又狠狠地刺出來。
夏承玄也跟著跳了上去,站在她中間。
然後他還是那副笑著的模樣,在阮琉蘅麵龐突地失容之時,將頭悄悄往前一送。
她看著夏承玄。
她從不離身的焰方在中間響起一陣劍鳴。
焰方是多麼鋒利的劍,夏承玄的脖子上從左至右,呈現一道紅色的細痕,而後那細痕刹時崩開,血噴湧而出。
我自來自去,血債儘償!
阿園氣力與她不相高低,克服阮琉蘅很難,但阻上一阻倒是輕而易舉。又是幾道劍意攔下,隻見阿園默唸法訣,手掐劍指導在那礪劍石上。
“十年磨一劍,你與我,皆磨成一把粹心之劍,為師很歡暢。”她緩緩道。
“彆老是命懸一線給我看啊……爺有幾個心臟也不敷你嚇的。再燒下去,我可真撐不住了!”
我修甚麼劍?廢料。
那是熟諳的表麵,和陌生的氣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