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假。另有七日便是輪換修士解纜的日子,此番駐守,以百年為期,為師終究能夠好好動動這身老骨頭了。”
“在哪在哪?我明天做夢還夢到真君了呢!”
很久才道:“現在棲遲也幫不上師父的忙,我也該再次下山遊曆,去尋覓衝破的機遇。”
直到阮琉蘅牽著他出了波月壇結界,夏承玄另有些恍忽。
走過一條迴廊,麵前是一間小院,阮琉蘅便道:“褚師侄自去忙吧,我與師姐見過,自會拜彆。”她又拿出一個小儲物袋,“你在這裡多操心了,放心修煉,固然因為照顧師姐而五十年不能遊曆,但你的儘力,我等都是看在眼裡的。”
這是個過於敏感的孩子啊……阮琉蘅拿出一個儲物袋交給芮棲遲,說道:“這裡有一些從南淮道友那邊換來的丹藥,給你傍身用。此番一彆,再見也要百年以後,望你修道有成,罹難成祥。”
“一向陪著我,隻要你在,我便永久不會故意魔。”那少年冷冷說著,“如果不能,就閉嘴!我不想看到我此後會像你對著林畫的模樣,你忍心讓我承擔跟你一樣的痛苦?”
“嗯?”阮琉蘅愣了。
阮琉蘅看了那女子很久,纔對夏承玄道:“這便是師尊的寶貝波月壇,善療攝生息,是個療傷的好處所。這女子,便是我四師姐林畫。”
“我也好想成為紫蘅真君的親傳弟子!”
“已被玄武樓鑒定,在第三樓退役三百年,而後擯除宗門。”
芮棲遲低頭不語,隻用手指悄悄摩挲動手中碗盞。
那女子清秀模樣,一向閉著眼睛,彷彿墮入甜睡。
而那五百年的刻日,更是讓他火急地想要晉升修為。
也蠻好。
“師姐,”她明曉得麵前人不成能復甦過來,卻還柔聲喚道,像聊家常普通,“師姐人極好,暖和有度,寬大有禮,當年師兄領我進門,我元神不全,來太和路上又一起波折,見到生人隻要發急。師姐為了安撫我,從手心中變出一朵粉白小花,悄悄簪到我頭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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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光芒刹時覆蓋夏承玄滿身,再一眨眼,人便已經消逝不見!
如果家屬修士都在門派裡抱團,久而久之必將會構成一個頗具範圍的小個人,實在不是門派之幸。
阮琉蘅暖和地看著芮棲遲,柔聲說道:“棲遲不消過分擔憂,羅刹海之機遇,得之我幸失之我命,半點強求不來。我等修士,本就適應天命,對這些也該看淡纔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