講課地點選在了周家的鶴苑,那是一座專門斥地出的小花圃,假山綠水,白牆黑瓦,不大,卻也新奇。湖畔水榭,已籌辦好了六張琴,擺好了香爐。隻是先生的琴和蜜斯們的琴之間垂了一道竹簾,為了看清先生指法,剛好遮到琴上六寸處,相互看不到對方的麵貌。
他穿戴一件月白的寬袖長袍,腳踩木屐,無聲地走在青石路上。男人的麵龐袒護在濛濛細雨中和油紙傘下,但那身姿和儀表端方的形狀,都讓人感覺不成輕瀆。
未曾見過那樣苗條潔淨的手指,未曾聽過那樣好聽清透的聲音,未曾見過如許溫文儒雅的男人,竹簾固然遮住了他的麵貌,但那豐儀已經讓民氣服……此情此景,誰還記得那薛員外的公子?
坊間酒坊固然不及多數會的富麗堂皇,但也彆有風味,每一桌都用竹簾相隔,桌下幾盆蘭草,也有些高雅。
可這酒後勁不免太大了,想一一品過後再酌情購入絕對不可,他現在不堪酒力,那就乾脆每樣都來一罈好了。
平時喝酒都有修為撐著,現在他自封了修為靈力,戔戔一壺梅子窖竟然也受不得,難為他明日還想再品其他甜酒。
她便是統統門生中衣衫最舊,乃至連婢女都冇有帶的孫家蜜斯,孫鳳瑤。
修士並冇有洞徹民氣的才氣,但勝在壽數長經曆多,很多事見地過、經曆過,用眼睛悄悄一掃,就曉得產生了甚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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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三,可惜桃花未開。
文書事情,已是他的極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