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起來,也冇乾係。
人間事,已經與他再無關聯。
“我阮琉蘅,認同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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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承玄一時語噎。
畢竟他隻是個留守在此人間界的,劍靈罷了。
太和山脈此時風雲驟變。
他有一種調戲阮琉蘅卻被對方反調戲了一把的錯覺,臉上閃過一絲紅暈,幸虧燈光下並不較著,他咳了一聲。
“季羽,我的任務已經完成,讓我歸去吧。”
這一瞬,他彷彿想到了甚麼,但轉眼又忘了個潔淨,直接突入劍廬。
夏承玄抬眼看她,臉上神情又有些似笑非笑,星眸在燈光下光輝非常,流轉了一些情義。
夏承玄心中極度煩惱,也隻能認命地起家,從儲物戒裡取出一些碎銀子,留在堆棧桌子上,然後才說道:“阿鯉傷好了吧,他的腳力可比我們快多了。”
他看了看身後閉關室,緩緩開了口。聲音如金屬的撞擊聲,清脆,鏗鏘。
季羽元君刹時在他身前呈現,施禮道:“恭送忘君。”
在尋求心上人的路上,大抵冇有比聽到這一句更受波折的了,可麵前人卻毫不知情,彷彿天經地義,他還是她眼裡的阿誰少年。
隻要再一點,兩人的唇便要碰上――
說罷不等季羽元君回話,下一刻已經原地消逝。
“阿玄,我恐怕永久都不會曉得,為甚麼有人要以殘害彆人作為手腕來獲得力量,我毫不會束手待斃,必將與之周旋到底。修煉之一途,有明潛真君那樣怡然得意的大道,也有我等太和劍修的兵刃之道,可殊途同歸,我們所期盼的,都是天下太和。阿玄,你身負大機遇,必然要記著,即便我有事,你也要……”她心底有深深的擔憂,“以大局為重。”
“大部分修士之冷酷無私,超乎你我設想。魏國大乘修士行夜除了不以魔氣為生,又與魔修何異?可正道隻因為需求他的力量,便對他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哪怕是太和,也被條條框框所束縛,冇法乾預。”
這話一出,夏承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。
“我不曉得你身上有甚麼,能夠讓九重天與魔修同時覬覦,而他們又彷彿並分歧作……”夏承玄緩緩推演道,“這此中,最可駭的便是,魔修已經滲入入修真界的高層,他們躲藏在我們身邊,對我們的行跡瞭如指掌,從而佈下一個個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