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是也請紫蘅真君你,不要因老朽之殤而自責。
“掌門!”
夏承玄眉頭舒展,而阮琉蘅更是大怒!
“夏家的小雜種,你不是自誇世家後輩嗎?但是你崇高的出身給你帶來甚麼了?”
清臨真君伸手騰空一抓,便從主殿蒼梧弟子中隨便抓起一個,恰是那農夫打扮的黑臉男人,他利落地卸了那弟子的滿身骨骼,一手按在黑臉男人的頭蓋骨上。
……
他抓起一名手持木棍衝過來的築基弟子,恍忽把手中的弟子當作明潛真君,拎著他的脖子,猙獰道:“當年師父便是最偏疼你,因為你學會了透明豁達,因為你脾氣寬大,因為你無慾無求,因為你與世無爭,隻對你一個青睞有加,將我這個首徒當何為麼?”
“你覺得你那女人能打敗我那不成器的師兄,然後過來救你?哈哈,你快看她苟延殘喘的模樣,嘖嘖,真是標緻,讓道爺忍不住好好心疼她一番。”
阮琉蘅瞪圓了桃花眼,看著那黑臉男人,雙目燃燒著氣憤之火,她氣憤地向層層疊疊的魂障揮劍,劍意到處,突破一個缺口,旋即被新湧來的幽靈堵上。
擔山趕月兮摧我茅舍。
明潛真君向諸弟子施禮,以後正了正衣冠,又對著阮琉蘅搖點頭,帶著歉意地笑了笑。
還了我的朗朗晴空萬裡。
黑臉男人隻要築基期的修為,還未修出內丹,但貳心性卻極強,喝了一聲,硬生生崩斷了經脈,七竅流出血來,已是冇了活力。
那嘯聲空寂,哀傷,而清澈。
清臨真君看他他殺,皺了皺眉,甩手將屍身丟在一邊,又是點頭晃腦地說道:“公然是大義之士,不畏強權,為了庇護你們二人,不吝他殺,嘖嘖,真是個有骨氣的豪傑……呸,不過是個懦夫!不過,你再不做決定,本君就如同對待他普通,將這些蒼梧弟子全都捏死,那骨頭粉碎的聲音,甚是動聽,越是硬骨頭,捏起來,便越是有快感,哈哈!”
但我明潛此生,亦無愧六合,無愧道統。
正在主殿,已經耗得快油儘燈枯的明潛真君聽得,臉上淡淡浮出讚成之色。
“甚麼都冇有!你的算盤已經全數落空了!”
目睹弟子他殺,被困在主殿的明潛真君卻未發悲音,反而安靜地回身,對主殿已經模糊有抽泣聲的諸弟子說道:“你們不要難過,小十一是好孩子,蒼梧弟子該當如此,現在他的精魂已經融入六合,與萬物同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