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清臨身後的林續風則是默不出聲地走到角落看著那些丹畜,自從他離開了丹畜行列,行夜給他的任務便是把守這些丹畜。
但這繁華氣象卻透著一股暮氣,偶爾傳來一聲聽不出是男是女的慘叫聲,另有一些讓人聽了頭皮發麻的奇特咀嚼聲。
那是在立危城中曾經與夏承玄討論的東海散修夏啟悟。
阮琉蘅臉一黑,他如何敢在見她的第一麵就拿這麼貴重的東西做謝禮,的確……而夏承玄也想到了當年勢,看著她,俄然很和順地笑了下。
內裡傳來行夜淡淡的聲音:“出去。”
“但憑師叔叮嚀。”兩個僮兒齊聲道。
順著密道走下去,內裡纔是景熙宮的真正地點。
當風過後,無花果樹下,空餘一地落葉。
清吾神君立即起家道:“弟子領命!”
“慢著!”行夜又俄然說道,他看向中間站著的清臨,“你帶著清臨一同去。”
前麵又過來一個白衣僮兒,端著托盤,上麵一丸紅藥,笑道:“誰不曉得清臨師叔的手腕,過一會兒怕是要她巴不得入循環呢!”
黑袍修士對這些司空見慣,他目不斜視地順著通道向前走著,一向走到中心最大的寶殿,清咳了一聲,翻下兜帽,暴露漂亮年青的麵龐,隻是右邊眼角下方一道傷疤,壞了整張臉的美感,顯得有些猙獰。
隨後無花果樹開端顫栗起來,樹葉沙沙作響,不斷掉落,引發一陣旋著無數綠葉的風。
他極恭敬地在門外說道:“弟子清臨,返來複命。”
行夜對唾罵已經無動於衷,他也懶得再廢話,一手握住夏啟悟的天靈蓋,另一手發揮法訣,一道惡毒的靈力滲入進他的神識,夏啟悟便渾身抽動起來。
夏啟悟喉頭動了動,吐出一口鮮血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老牲口……”他被下了禁製,不然早就自爆內丹了。
一個穿戴黑袍,臉罩兜帽的修士自東方疾飛而至,在皇宮上空構成一道玄色的煙霧,幾近看不清身形。待他飛到景熙宮上空,收了神通,足下閃過結界的光芒,才進入了景熙宮。黑袍修士掐法訣差遣大殿上方吊掛的金色陣盤,構造輕微的叩嗒聲後,一道陰暗的入口靜悄悄地呈現在中間。
清臨起家,再施禮道:“見過大師兄。”
那是比地上皇宮更都麗堂皇、範圍宏偉的地下宮殿群。
當她看到一棵富強的無花果樹時,便想到這法門必然是某種已經失傳了的禁製,因為以她的眼力,竟也看不出這果樹有甚麼玄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