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賞之下,必有勇夫,萬兩賞金,足以讓最怯懦的人也鼓起那未幾的血勇了。樂安城上城下,跟著朱友文的這道軍令,一時之間不知有多少雙眼睛,直勾勾地看向了遠方的身著火紅戰甲的女將。
並且還不止一個,衝在最前麵的數名敵騎,竟然都是女的。
麵前一堆大火之上架著的一口鐵鍋裡,水正自燒得滾蛋,柳如煙長槍探出,竟然穩穩的將這個鐵鍋給挑了起來,眼角一瞟右火線的那些正在惶恐後退的魏博兵,輕視地一笑,手腕一抖,鐵鍋平高山飛了出去,精確地在這些人的頭頂之上顛覆,躲無可躲的這些魏博兵,頓時被燙的鬼哭狼嚎。
但右大營一觸即潰。這支武威馬隊如同水銀泄守普通衝進左大營的時候,這裡的重新構造戰陣的行動還隻完成了一半,恰是最要命的時候。
“走!”她輕喝一聲,帶馬向著內裡衝去。
被夾住了長槍的小蟬當機立斷地鬆開了長槍,反手拔出了馬鞍旁的短矛,狠狠地紮向了朱友文。
大驚之下,驀地偏頭,矛鋒帶下了他的頭盔,緊接著又挑飛了他肩甲之上的獸頭,朱友文隻感覺唰地一下,背內心浮起了一層盜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