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三人出去,躺在榻上的高象升竟然還衝著他們咧嘴笑了笑。
城外,戰俘營中,小蟲一臉委曲地站在那裡,在他的身後,數十名流兵氣憤地站在他的身後,手扶著刀柄,卻終是冇有拔出來。而在他們麵前,一個穿戴一身臟兮兮的紅袍官服的中年男人正在小蟲麵前,指手劃腳地衝著小蟲破口痛罵,唾沫星子都噴到了小蟲的臉上,指頭在他麵前亂晃,小蟲握著刀柄的手青筋透露,身材微微顫抖,臉上竟然另有一個清楚的掌印。
“統統如仆射所言吧!”裴矩道:“這個院子便讓仆射一家臨時療養,如有所需,固然叮嚀就是,裴某已經安排了專人賣力仆射一家的起居餬口。”
出了院子,三人並肩緩緩而行。
如果是一個毫不相乾的人敢對他如此無禮,隻怕他早就拳腳相加十倍地迴應對方了。
作為被朱溫當作籌馬扔出來的這些人,一起之上,他們天然是不受待見的,隻能忍饑捱餓苦捱著往衛州方向走,不敢有涓滴觸怒押送他們的宣武軍的行動,宣武軍在洛陽,長安的暴行,他們但是親眼目睹者,親身經曆者。
這是一條真正的豪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