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儉長歎了一口氣。
“何不看看金合座!”丁儉嘲笑:“他之前隻不過一戔戔鹽商,現在呢,他把本身龐大的買賣與全部朝廷綁在了一起,那纔是真正的與國同休。與他的目光比起來,我們就是井底之蛙。”
“何出此言?”丁祥道:“李澤那裡,不是另有你嗎?”
“倒也不是怕。”丁慈點頭道:“即便冇有海軍,但代超畢竟兵強馬壯,陸上比武,我們實在不是敵手,到時候即便在水上占有上風,仍然是一個膠著局麵,喪失的,可都是我們本身啊。代超隻不過是要我們稱臣,納糧上貢罷了,不過是舍些財帛米糧。”
白敏中沉吟了半晌,看著丁儉道:“大郎,你的意義我們幾個都是清楚的。李澤是強,但朱溫也不弱,眼下於我們而言,梁軍的威脅,倒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。”
李儉一笑道:“嶽父,那代超是不是也派了人過來了?”
丁儉坐了下來,喝了一口茶,看著白敏中道:“嶽父,去歲我們荊南一共有多少支出?”
“靠人不如靠己!”丁儉霍然起家,道:“不然我返來乾甚麼?嶽父,父親,二叔三叔,我在回江陵之前,倒是先去了嶽陽。”
“荊南多年未見烽火,本來是承平之地,一旦烽煙四起,則生靈荼炭,統統的統統,隻怕要化為烏有了。”丁慈歎了一口氣道。“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原因,我們早就......”
“鹿死誰手,尚未可知呢!”丁祥不覺得然隧道。“朱家占有關中,雄踞中原,現在朱友貞代超兩路兵馬往南而來,而放眼南邊,那個能是他們敵手?一旦朱家兼併了全部南邊,李澤不見得就能贏啊!”
無人答話。
“嶽父,父親,反觀我們荊南呢?”丁儉諷刺地看著兩位長輩:“荊南富的隻是少數人,貧困的是大多數,如果仇敵打過來,老百姓憑甚麼要為我們賣力呢?他們底子就冇有甚麼可保護的,在他們看來,我們失利了,他們隻不過換一個主子罷了,疇昔如何過日子,今後還不是如許過?”
屋裡一片沉默。
白敏中點了點頭:“我和你父親都見過他的使者了。”
“這一次我返來,走的官道,襤褸不堪,比之七年之前,還要不如。荊南啊,魚米之鄉,可沿途之上,乞丐到處可見,衣不蔽體者比比皆是。即便是江陵府中,現在如果我們去街上走一走,無家可歸者,隻怕也是到處可見。”
“嶽父,父親,你們為將來籌算過嗎?”丁儉毫不客氣地打斷了父親的話,道:“一旦投降了偽梁,將來大唐軍隊打過來的時候,丁白兩家,何故自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