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海軍不敵,那麼阻敵與灘塗地之上,便是他最好的挑選。
任曉年麵前俄然一空,麵前的仇敵,俄然向著兩邊湧去,將前麵的大片空位留給了他們,尚餘下七百餘個的第六營兵士跟著慣性向前凸起了數十步。
而在他們身後,又一波唐軍已經湧了過來。如果讓兩股唐軍連成一氣,那情勢就更龐大,也更難打了一些。
但馬隊衝鋒的勢頭,終是被他們硬生生地用生命給擋了下來。
千餘唐軍突擊,而他,卻一次性地投入了三千軍隊殂擊。
“我們行動不便,唐軍也行動不易,與他們打成一個胡塗仗最好,我們彆的不說,就是人多!”劉信達咬著牙道:“奉告候孝,首要目標,是敵手的第三波長途打擊營。奉告劉三通,放第一波唐軍過來,他去纏住唐軍的第二進犯波。”
他的頭盔被挑飛了,肩甲虎頭被斬斷了,胸前後背瞬息之間捱了數刀,鐵甲分裂,鮮血橫流。但他如同冇有知覺普通,隻是一刀一刀地斫了出去。
橫刀落下,搗在胸前的竿子來不及收回,便又被斬斷一截,隻剩下了下半截握在手中,不等仇敵反應過來,任曉年又向前了一步,這一次,他的雙腳已經踏上了實地。橫刀落下,麵前幾個握著竿子的敵手頸子上噴出鮮血,撲地便倒。
話音未落,弩箭齊飛,疾走而的馬隊打頭十數騎一頭栽倒,但戰馬卻仍帶著龐大的慣性橫衝直撞而來。霹雷一聲,重重地撞在唐軍的盾牆之上。
站在冇過膝蓋的淤泥當中的最前麵的唐軍,清一色兒的起碼是什長以上的軍官,任曉年更是頂在最前頭。劈麵前明晃晃的起碼七八枝槍頭惡狠狠地攢刺過來的時候,他雙手緊緊地握著橫刀,狂吼聲中自上而下斜劈過來。
第二營如猛虎下山,殺得劉三通部連連發展。這倒不是第二營比第六營要強多少,而是現在平盧軍已經被第六營殺了一個通透,陣型大亂,幾近到了兵不知將,將不知兵的境地,而第二營便是在熊熊燃燒的火堆之上再澆了一飄油,倒是讓火立時便成了漫延之勢。即使劉三通竭儘儘力地禁止起一道又一道的防地,但冇有厚度的防地在唐軍的守勢麵前,幾近紙張普通,一戳就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