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恍然大悟,神采煞白地盯著林落,“你是說,昨晚那水賊夫人……就是白琬如?”
林落悄悄呼了口氣,將手放了下來,目光收回來怔怔地盯著空中,似是在用力回想著甚麼。唐穀溪見狀,便道:“我方纔也在迷惑為甚麼我們會在這裡,不過現在都想起來了。你先彆焦急,等我把林尋弄醒我們再作籌議。”說罷,她轉頭看了看中間的林尋,重新去捧了一把水返來。
唐穀溪大驚,倉猝站了起來,揉揉發酸的雙腿,磕磕絆絆跑了疇昔。地上的雨水淤積,樹葉浸濕,她腦中忽地閃過一道白光,那種莫名熟諳的感受又來了,但是細心回想的話,實在想不出之前有何近似的經曆。
林落正半起著身,一手支撐在地上,一手緊握她的手腕,氣味微喘,雙眉緊皺,眸中彷彿是一片有力與迷離,嘴唇也微微發白。
厥後,她聽到了流水聲,發覺到了身下石塊的清冷和堅固,那蟲鳴鳥語、那淙淙流水,使那種感受更加清楚,更加激烈。她體內難受至極,胸中出現噁心,嗓子裡彷彿被雜物堵住似的,想張嘴又張不了,想睜眼也睜不開。
她拍了拍發疼的額頭,乾脆不去再想。蹲下身去晃了晃地上二人,見他們還是雙眼緊閉著,她俄然想起前兩****在賊船上昏倒時,林落是用河水潑在了她的臉上,她才驚醒的。現在雨水充分,恰好當場取材了……
想到這時,她不由轉頭望瞭望她。唐穀溪早就在林尋臉上潑了好幾捧水,可就是不見他有半分醒的跡象,她轉過甚望了一眼林落,剛想開口又愣住了,看她在那邊發楞,不由問道:“林落,你可好一點了冇有?”
“姐,你是說,我們是被那夫人弄到這裡來的?”林尋問道,隨即一想又感覺那裡出了題目,“不對啊,那夫人又不是白琬如。白琬如……白琬如,白琬如早就死了……”他垂下頭去,歎了一口氣。
莫非昨晚的統統,都是假的?都是那夫人……不……是白琬如的謊話?
唐穀溪暗自笑了笑,不過很快規複了原樣,立馬像冇事人一樣站了起來,學著林落的模樣向四周張望了張望,對林尋置之不睬了。
可她……為甚麼要這麼做?
唐穀溪想到這裡,不由有些憤恚,想到本身冒雨前來互助,可最後未經本身同意便被她打暈,最後不明不白躺在了這荒郊野埠上,好不一通悶氣!但是見林落的模樣,她又冇了開口詰責的心力,是以便撇撇嘴,扭過甚去歎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