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宸悄悄笑了,剛想說甚麼,俄然認識到,如果林落要走,那麼隨之一起走的,另有小溪……他怎將此事忘了呢?隻顧著諷刺齊煜了。
“林女人,這些印璽中,可有你看得上的?”他的聲音從座上傳來。
唐穀溪和齊煜等人,皆不知林尋的孃親要的北國玉璽為何狀,是以觀光一遍下來,並看不出以是然來,隻好站到了一旁,等候林落與林尋的反應。
“你們這都是如何了?拿到玉璽莫非不該高興嗎?”她不再歡樂鼓勵,橫在林落麵前擋住了來路,看著四人如出一轍的神采,心中莫名生起了不安。
唐穀溪並未細看,見玉璽已然到手,不由喜上眉梢,就差跑出去喝彩雀躍了。不過,她吃了昨日的經驗,在大王麵前不成失了分寸,是以直比及幾人出了晨光殿,她才急不成耐地要求林落翻開錦盒,看一看這傳說中的、得來不易的“北國玉璽”。
大殿一側站著的唐穀溪三人,見此景象,也不由得擔憂起來。如果林落和林尋未找到北國玉璽,那麼……此番可真是前功儘棄了。
翌日,晨光大殿內,白玉石的地板上放著一列長桌,長桌上麵,由硃紅色的綢布鋪陳,上麵整齊列舉著涼禹宮中多年集藏下來的各種印璽,那些印璽有翠玉製成的,有白玉製成的,有金石製成的……雕鏤款式繁多,印璽感化差異,除少幾個大王曾用過厥後不消的玉璽外,大多是由臣子或使者進獻而來,或是王子們宮中公用的印璽。
卻見林落走在路上一言不發,神情蕭索,而中間的林尋,亦是悶悶不樂,眉頭舒展。扭過甚去,發明身後的齊煜和蘇宸亦然,統統人都憂心忡忡,彷彿到手的不是玉璽,而是瘟疫普通。
“此言當真?”
大王悄悄笑了,“既然是朕列舉出來隨你肆意挑的,你為何恰好挑了個最淺顯、最無光芒的呢?”
“大王有所不知,民女的師父雖愛保藏印璽,可數十年來,家中保藏的印璽可謂種類繁多,款式龐大。此等寶貴珍奇的玉璽,想必師父已保藏很多了,是以,民女便想,遴選一個樸實點的,或許更合師父情意。”
想著,他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齊煜。
“殿下,你有何想說的嗎?”齊煜的聲音低低的,臉卻朝向長桌處,假裝在看玉璽的模樣。
蘇宸忍不住自責起來,倘若他當時在宮,大能夠事前問過父王,宮中有無舊時北國的遺物。如此,也不會生出這麼多費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