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容認得那丫頭,方纔他就有些思疑,現在見了這丫環的麵孔,他便肯定無疑了。就在那丫環伸手去扶內裡的人出來之時,不知怎的,他像是節製不住本技藝腳似的,回身就往家中走。腳步倉促,似是逃竄。
“但是,婢女有一事不明白。”丫環柔聲問道,“既然公主對那容公子成心,為何不早早告於大王呢?由大王做主,定會將公主嫁給容公子的,對侯爺來講那便是府上生光,他還求之不得呢!”
“慢著!”薑月伸手止住他們,向前跨了一步,再次睨著那馬車,“不如如許,我本日恰好要去侯府找容公子練劍,你這賀禮,我替你送到,如何?”
話剛出口,就見有一雙手翻開了簾子,一個丫頭模樣的人緩緩下了馬車,站定以後,又回身去拉開簾子,扶前麵的人出來。
“老奴拜見公主。”公公倉猝下了馬,給劈麵而來的公主行了禮。車上的幾個小主子聽到聲音,也趕快出了馬車,給公主施禮。
“你說得不錯,還算有眼力,不愧是王兄最為看重的人。”
“天然不是!”那公公低著頭,擺佈難堪,“隻是,此事勞煩公主……”
那公公向後瞥了一眼馬車,回過甚來笑道:“公主還不知吧,公孫侯府的長公子頓時就要結婚了,這是大王送去的一片情意。”
“啊,本來是薑月公主!”侯爺一聲驚道,忙向公主俯身拱手為禮,公孫涵也從速施了禮,他一手拉著公孫容的衣袖,一邊吃緊地向他使眼色。
“哎,好、好。”公公聽聞此話,天然喜不自勝,總算是冇觸怒公主又把能賀禮安然送到了。他叮嚀那幾個小侍從一併回了宮,然後為公主和丫環拉開了簾子,帶她們出來坐好後,方纔重新坐下,駕起馬來。
一麵是權高位重的當朝公主,一麵是布衣富賈家中的女兒,任誰選,都會選了前者。而父親的意向,究竟是何呢?
送禮的奴婢駕著馬車剛出了宮門,就見一輛馬車停在門外頭,擋住了他們火線的路,而擺佈的侍衛竟然都罔若未聞。坐在車頭的公公道欲對侍衛發怒時,卻見那馬車富麗非常,斑斕奢糜,流蘇瓔珞裝點擺佈,一派貴氣雍容之態,不像是平凡人家的車子。因而便愣住了嘴,想著這是哪一名朱紫來訪。
“我不會。”薑月冷冷道,語氣轉而放慢,換了一種幽然煩複的聲音,“誰說成定局了?不到最後一刻,任何事情可都說不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