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嫣本想著速速跑來報信,可還未跑到,就在西殿門口撞見了大王和王妃,忙停下了腳步,低身施禮。竇王妃瞥了她一眼,常日見雪嫣行事也較為慎重,為何本日這般慌倉猝忙,不成體統。
而隨之一起施禮的,另有中間彆的一個女子,竇王妃這才重視到,屋內另有旁人。不由細細諦視了一下,卻見那女子麵孔極其陌生,打扮也不像是宮裡的丫頭。轉眼一想,必然是跟從蘇宸過來的,這女子竟從未見過,那又是誰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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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的若萱還在低聲抽泣著,伴跟著幾聲狠惡的咳嗽,蘇宸凝眉望著父王和竇王妃,神采稍顯生硬。
大王聽到那聲音,隻感覺有些熟諳,目光從若萱身上移至那女子身上,隻見她跪在地上,微低著頭,行裝及髮式皆很熟諳,可心中又不敢肯定。隻好目光一向鎖在她身上,直到唐穀溪抬起了頭,大王眉頭一蹙,怔了一怔。
“不過……幸虧最後無事,若萱……隻是過分悲傷了。”蘇宸緩緩說著,俄然停頓了一下,抬開端來迎視於父王,神情誠心,“父王,莫非此事,真的冇有迴旋的餘地嗎?父王為何非要如此呢,萱兒是您最心疼的女兒,莫非父王想看著她平生以淚作伴、鬱鬱寡歡,再也不見笑容不聞笑聲嗎?”
但見大王在,也冇好說甚麼。二人一道走了上去,來至門口時,見公主的房門虛掩著,內裡傳來低低的抽泣聲。大王眉頭一皺,止住了步子。
大王先是震驚,看到白綾的那一頃刻心頭劇跳,但是當聽到內裡的哭聲以後,纔回過神來,他的神情由驚轉怒,悶哼一聲,背過雙手,沉著臉走了出來。
“宸兒,你奉告朕,她方纔在做甚麼。”大王轉眼看向了蘇宸,靜等著他答覆。
蘇宸皺了皺眉,彷彿很難開口,目光落在地上,微微垂著首道:“方纔……方纔兒臣與唐女人出去,想著若萱這兩日心煩,來與她作陪。卻發明她……她正吊在房梁上,將近斷氣了……”
“但是父王,當初她還小啊,四年疇昔……”
“若萱!你的確……”
唐穀溪跪在地上,俯視著麵前被一層嚴肅所覆蓋的大王,因前次的東宮盜竊而心胸慚愧,現在也隻是倉促看了大王一眼,便又垂下頭去,滿臉愧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