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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孃親跌下絕壁幾乎喪命,還不就是拜麵前之人所賜?他和師姐辛辛苦苦來尋人,不也就是他一手形成?
二人酬酢著,紫陽長公主問過趙春以後才得知,本來他和庸兒本日並未出去,而是一向在書房談事。聽仆人提及,才曉得紫陽請來了幾位客人,遂出來想見上一麵。
趙春與他們說了幾句話以後,便告彆了。紫陽長公主也不留他,本日是她要見這幾個孩子,本就擔憂他們在她麵前會有所拘束,如果趙春在此,或許會將氛圍弄得生硬,他們更不會暢所欲言了。
或許,也就冇有蕭王妃厥後的事。
相較於齊煜的父親和趙侯之間的隔閡,林落與林尋恐怕纔是最不肯見趙春的人吧?但是那日在荷花苑談及此事,這兩個姐弟竟能非常默契,誰也不透暴露一絲一毫的不滿,而林落現在還能笑對趙侯,也實非林尋所能及。
“本日有客人來?”
可他怎會曉得,她請來的客人倒是這幾個年青人……
趙春何止是有愧於他孃親?更是犯了欺君罔上之罪啊!如果冇有他,那就冇有厥後的統統,冇有他三人現在站在侯府中說話,冇有大王懊悔這麼多年、一向空留後位……
如她、如若萱公主一樣,三人皆是一樣的命……隻不過前二者都已擺脫,唯獨這個女子,要服從父母安排,去踐行很多年前長輩們定下的“娃娃親”。
趙春笑了笑,踏進門來,一邊走一邊對三人行了半禮,說道:“三位便是大王請來的客卿吧?當日在晨光殿一見,卻未與三位說得上話,本日三位到臨舍間,令府上增光萬丈,趙某卻未相迎,實乃忸捏。”
趙春聽來,這才瞭然,笑道:“本來如此,看來,趙某還要再次感激各位一次啊。”
在這說話間,齊煜站在一側不言不語,卻不動聲色地察看著林尋,不出他所料,隻見林尋正一臉莊嚴,方纔路上雀躍談笑的模樣驀地不見,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趙春,眼神裡少有的結實和戾氣,雙唇緊繃著不說話。
恐怕,這纔是林尋真正仇恨一小我的時候吧……
“母親。”這時,一聲清潤嬌柔的嗓聲響起。
目光掃視一眼世人,當日在大王的壽宴之上見過林落三人,是以一眼便認出他們。至於唐穀溪,不但在壽宴上見過,還曾在東宮聽聞過――這就是阿誰夜盜東宮,最後卻被大王莫名其妙放出來的“賊女”?
趙春走後,唐穀溪等人跟著紫陽長公主來到了暖閣以內,隻見內裡香爐環繞,高雅清幽,丁香色的絲簾裝潢著門窗木柱。中間的檀木桌上擺放著幾盞紫檀茶具,青綠色的茶葉漂在此中,氤氳多姿,暗香幽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