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穀溪聽完這姐弟二人的說辭,更加一頭霧水,又問道:“可那玉璽在那邊呢?”
“當然。隻不過,本日已晚,明日又要趕路,唐蜜斯不會想在雪地裡練習劍法吧?”
“甚麼!”
林尋哭喪著臉,垂下頭來,喃喃自語:“怪不得一整天都不發作,本來在這兒等著我呢……”
林落的目光悄悄掠過她,道:“接貨的……是一個商販。”
“當然不會。”唐穀溪道,“你們能有此番美意,也實在可貴了……如果能救秉風哥哥,哪怕隻要一線但願,我也甘於冒險不會放棄!何況,是和你們一起。”她目光閃躲了兩下,從他們身上移開。
林落不再理睬他,回身對唐穀溪道:“你就叫我林落好了,‘師父’一詞分量太重,我怕是接受不起。”
“你不必怕。”林落說道,“到時我們不會連累上你,更不會讓你和我們一同冒險。達到涼禹都城以後,自有人會策應我們,到時會在他府上住上一段日子,期間便找機遇進入宮內。一旦拿到玉符,我們便可分開涼禹。”
“商販?”唐穀溪驚道,“如何會呢……”
“師父,你弟弟肚子彷彿已經不痛了。”唐穀溪幽然對林落道,悄悄瞥了林尋一眼,回身走了疇昔,“時候不早了,我要歸去了。”
“哈哈,唐穀溪,你再練一百年也趕不上我!”林尋歡騰的聲音疇前麵傳來。
“林少俠,你在喊叫甚麼,你姐她並冇有動你啊。”唐穀溪走上前來淡然道。
“話不要說得太早!”
“我自是向著我的好徒兒。”林落眼角邪魅地一笑,回身就要走。
“……”
林尋站在身後晃了晃神,看她冇有解釋的意義了,也不便多問,低頭看了看腹部,小聲道:“剛纔動手還真狠……”
“拿個東西?”唐穀溪扭頭,“甚麼東西?”
聽到此話,唐穀溪從思路中抽離出來,抬眼向遠處望去。
三人清算好行裝,帶好行李,各騎在馬背上。彆過趙家二老後,他們收緊雙腿,用力一夾馬腹,那三匹駿馬便躍起蹄子,從茫茫白雪上踏了疇昔。身後的趙家院落垂垂縮小,火線是透亮壯闊的綿山雪景,在發亮的天涯邊上,彷彿騰起了一層白霧,使得它如夢如幻,仿若虛無。
“先到九秦,再到西州。”
“以是我們要到西州去?”
疼痛還在滋長伸展著,林尋不敢信賴地微微展開了眼睛,公然發明腰間早已冇了林落的手指,現在她正黯然無聲麵無神采地看著他。可那痠麻的痛苦仍然留在腰間,彷彿穴位還被堵著普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