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英是齊昭的副將,春秋和齊煜不相高低,他上無老下無小,又和齊煜談得來,是以平時便在將軍府中居住。雖不是在虎帳當中,但他失職本分,統統悉聽大將軍和少將軍的叮嚀,為人也算忠誠誠懇,勤勤奮懇。
齊煜凝著眉頭點了點頭,沉默半晌,俄然道:“父親,實在……實在有句話,孩兒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“煜兒。”齊昭俄然開口,驀地打斷了他,齊煜停下,抬眼望向父親。隻見父親的一雙眸子正嚴峻地望著他,父子兩個四目相對,書房內頓時鴉雀無聲。齊煜不知父親要說甚麼,是以也不敢率先開口。
齊昭點了點頭,“那就好。”
“不。”齊昭搖點頭,抬眼瞄了他一眼,彷彿不明白齊煜為何會出此言,“是林女人。”
書房內,齊昭在桌前站定,齊煜出去以後,回身關上了門,來到父親麵前問:“父親方纔想說甚麼?”
齊昭點點頭,歎道:“是啊,本日,司馬將軍已經從宣陽解纜了,如果喬疆能夠接管我涼禹所列前提,不傷及涼禹好處,那麼也犯不著我們出兵。但是,如果洽商失利,那怕是要――”
林落抬眼瞟了他一眼,未出聲,將目光收了歸去。
林落三人數日居無定所,是以也早已周身怠倦,齊將軍下了叮嚀以後,葉英便帶著他們出了堂屋,向側院走去。
齊煜聽後,臉上彷彿呈現一層笑意,點頭道:“孩兒曉得了。父親,兩個月後的出征,我們怕是要帶上林女人他們了。”
“三位不必多禮。”齊昭擺了擺手,“我曉得你們和煜兒訂交甚好,又是行武之人,說來我們也算是一家了。更何況――”齊昭呼了口氣,目光垂到地上,彷彿在回想些甚麼,“更何況你二人交予我的那封信,是我一名故交所寫,是以,不管出於何種啟事,老夫都不能將你們三人攆走啊。”
“都安排好了?”
“那看來,也是孩兒多想了。”齊煜笑道。
“父親請說。”
林落千萬冇推測齊將軍閒議論起她,並且不乏褒詞,是以一時麵色染上了幾分慚愧,乾笑道:“齊將軍實在過獎了,林落隻不過技藝諳練些,遠不及大將軍金戈鐵馬,領軍作戰的的威風,並且齊煜……齊公子武功纔是出色不凡,是鄙人不如罷了。”
“起碼半月之久,最多……那就說不必然了。再加上滯留光陰,返程光陰,怕是要兩個月以後了。”齊昭說完,才感覺迷惑,瞥了一眼齊煜,“你問這個做何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