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番折騰下來,阮蘭芷疼的直抽氣,淚珠子也跟斷了線普通,就冇停過。兩個丫頭見她受了這般大的罪,也是無法:“女人,你早上去老太太房裡的時候明顯還好好兒的,怎地一會子的工夫弄的這般狼狽?”
她麵色如紙遞跌坐在榻上,腦筋裡一團亂麻,嫣粉的櫻唇翕動了半天也冇吐出一個字兒來。
這一番話,把屋子裡的人十足都驚了一跳:甚麼?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爺殺人了?
何況那李三又是個都城裡馳名的霸王,就她老爹那慫包樣兒,再借給他十個膽量,他也不敢去沾惹李三纔是。
“範茂,不怕與你說了,現在花廳裡的坐著的,恰是威遠侯與趙大女人。先不管旁的,威遠侯憑甚麼來我們府上?還不就是為著他這個表姐能找個好歸宿?這當口老爺如果傳出甚麼不好聽的,婚事不能成倒是其次,就怕獲咎了威遠侯……今後今後我們這一府人都不能好了。”
自不必說,這“帳中香”乃是內宅吃苦的最好熏香。
蘇幕淵雙手抱胸地倚在不遠處的樹下瞧著熱烈,也冇有上前幫手的意義。
蘇幕淵如有所思的目光掃到那胡姬,麵色倒是垂垂地冷了下去,抿直的嘴角,翹起了一個諷刺的弧度。
不過明天折騰歸折騰,幸虧總算冇叫阮思嬌得了逞,那女人的心實在太毒了,憶起先前,她這一身的狼狽幾近都與阮思嬌有關。
“王管事,您是個明白人,這其中短長我範茂也是免得的,隻不過就算老爺不掙那胡姬,可李三一定就肯不刁難人,咱兩個能瞞住一時是一時,先把老爺救返來再說罷。”攤上這麼個主子,範茂也很無法。
阮蘭芷忍著腳踝傳來的鑽心劇痛,一字不落地聽完夢香的話,整顆心盪到了穀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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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阮大人, 上哪兒去?這小娘子說她是你的人?”李三拖著姻娘, 紅著眼睛走了過來, 喝了酒的男人老是蠻不講理。
這番鹵莽的行動令阮仁青的傷處磕到床沿上,疼的他立時就復甦了,倉惶間,阮老爺吃緊喝道:“大朝晨的,你們這是做甚麼?我乃從六品通直郎阮仁青阮大人,你們突入我家裡逞凶,不怕我上摺子告你們一狀?”
到了嘴邊的肥肉豈有讓人的事理?李三使了個眼色,幾個仆人便會心團團圍了上來:
彼時,阮老爺正被李三的兩個仆人,一左一右地架住,身前另有一個仆人,則是抱著一個酒罈子捏住他的雙頰,往他嘴裡灌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