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不是,你忘懷了統統?”她朝前邁了一步,泉妃嚇的連連後退。
徐嬤嬤倒在地上,吃痛非常,聽到泉妃的呼喊,這才吃力的從地上爬起,一副暈暈乎乎的模樣。
“鮫人,不過是輕賤的外族罷了!”
這裡的牢房雖是相連的,不過,相連的邊是用石塊隔開。
“酒罈麼?”我不知,牢房裡為何會放一個大酒罈。
“你可知甚麼是醉骨?”泉妃的聲音,有些發顫,盯著那酒罈,身材本能的想要後退。
“你身上的氣味,雖掩的極好,但,絕對亂來不了我。”她說著,眸色當中暴露幾分調侃:“你冇故意麼?”
我看著徐嬤嬤的背影,愈發猜疑。
我的耳畔仿若傳來了本身撕心裂肺的叫喚聲,這叫聲迴盪在我的耳側,當即就起了一身盜汗。
沈流觴則是盯著泉妃看了好久,那眸中生出一抹陰戾。
瞧見我們,亦是過來,俯身衝泉妃施禮。
當石門關上,全部地牢除了明滅的燭火外,剩下的,就是那些犯人的哀嚎。
是她砍了我阿奶的手指,應也是她殺了我的阿奶?
“蘇公子呢?”徐嬤嬤焦急的在那一排地牢前尋覓著,但是地牢裡,很多人都蓬頭垢麵,癱倒在牢房中,底子就瞧不清哪一個是蘇瑜。
“鮫人?複仇?”泉妃眨巴著眼。
我回過神,儘力讓本身沉著下來。
“鮫族忘了,那你的阿奶呢?哦,不,她的真名叫絳珠!曉得麼?絳珠死都不肯說出你的下落,我砍了她的手指,打斷其筋骨,人老了,便是真真不頂用了!就連抵擋也做不到!”沈流觴說罷,等候著泉妃的反應。
但是,沈流觴走向牢房的背影,讓我的腦海當中,呈現了一些畫麵。
“你做甚麼?”本來,泉妃對這沈流觴還是客氣的,可對方,倒是愈發無禮。
“十多年的哺育之恩,你也不顧?公然狠絕。”沈流觴說罷,冇有再看泉妃,而是回身朝著那一排牢房走去。
她的目光死死盯著泉妃,我望著沈流觴的側顏,腦筋裡一陣陣發麻。
“你們都退下。”沈流觴開口,聲音清冷非常。
“陛下,莫非冇有同你說麼?那本宮這就歸去讓陛下,下旨放了蘇瑜。”泉妃平靜下來,同沈流觴說著。
“你說過,你說過,不會殺她們!”
泉妃驚叫一聲,臉頰一側,呈現三道抓痕。
“真是你!”她盯著泉妃,眼角高低垂起,一雙鳳眼,陰冷可怖。
七八個手持鞭子的巫國院弟子,正衝著沈流觴施禮。
我忙扶著泉妃,快步走向石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