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嬤嬤點了點頭:“那你記著,彆讓院子裡的人出去,保命要緊。”
徐嬤嬤見到這短刀,再瞧著我的麵色,很久,終因而點了點頭。
她這神情,應是在測度我說的話究竟有幾分是真的。
“我冇有想過要代替娘娘,再說,就如嬤嬤所言,我邊幅平平,如何能代替娘娘?”我凝睇著她,見徐嬤嬤並不信,不肯再留我。
“你?”她冇有想到,我竟然敢抵擋,當即瞋目圓瞪:“你想代替娘娘?你若生的國色天香,或許蘇副使會因為你能吟唱思南謠,讓你一試,可你看看你這張臉,說是寡淡都是客氣的!醜而不自知!本日,你就滾出宮去!本嬤嬤要將你交由蘇副使措置!”
我一聽,立即從袖中抽出了黑曜石短刀,橫著捧到了徐嬤嬤的麵前。
這趙嬤嬤是貪財些,不過,還算知己未泯,這類時候,還曉得護著下林院裡的宮女們。
徐嬤嬤聽到我如此說,再次抬起手,作勢又要打我。
“菱兒,你醒了?”趙嬤嬤見“香菱”這般好端端的站著,那滿臉的驚懼,褪去些許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高興:“姑姑還覺得你熬不疇昔?”
“嬤嬤,這是妖物最怕的黑曜石製成的短刀,不管存亡,奴婢都要手刃那妖物!”我說的誠心。
“我就曉得,你這丫頭不普通!果然是包藏禍心!”徐嬤嬤盯著我,眼中儘是警戒。
現在,他頂著香菱的麵龐,不過眸中的神采,倒是香菱未曾有過的陰沉。
並且,越是靠近泉妃寢殿,那血腥氣,就顯得更加濃烈。
任無常走到我的身側,眉頭緊蹙:“丫頭,我們需快些,不然,就憑他的瘋魔,指不定哪一日就腦袋搬場了。”
到了給娘娘洗漱的時候,我拉了拉身上的宮服,本日任無常要頂替香菱去巫國院當差,就隻能由我一人,服侍娘娘。
“嬤嬤放心,我入宮,實在是為了報仇!”我看著徐嬤嬤,一臉安然的說著。
本來,每日這時候,泉月宮側門,已經立著服侍的宮人,可本日,這側門處卻無人守著。
徐嬤嬤的臉上另有血點兒,這血應不是她的,而是飛濺到她臉上去的。
“你一個小女子,如何能尋妖複仇?你這千方百計入宮,可做了籌辦?”徐嬤嬤用心問道。
“嗯。”我衝他點了點頭,深吸一口氣,朝著下林院正門外走去。
纔剛入殿,我就見到了徐嬤嬤,不等我開口,徐嬤嬤衝上前來,抬起手,狠狠的兩個耳光,甩在了我的臉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