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等你阿奶來措置她麼?”白君染轉過身來,望向了我。
“你阿奶措置不了她,凡人年事大了,便是要不頂用了。”白君染說罷,目光也微微垂下,凝睇著我:“阿淼,那陸福生,不值得你操心。”
“那,那你籌算把我爹如何?”我同他雖冇有甚麼豪情,但畢竟有血緣之親。
他聽了結伸脫手,悄悄揉了揉我額上的發。
“無用的,那女妖一開口,你六叔就會返來。”白君染朝著六郎中撇了一眼。
說罷,一個虛晃,如同鬼怪普通,消逝的無影無蹤。
“阿淼,你如何了?”白君染微微俯身,滿眼和順的看著我的臉。
“你這鈴鐺是鮫鱗所製,鈴鐺上的符文,亦是國巫手筆,震懾妖孽,綽綽不足。”白君染說完頓了頓:“當然,你若留它,防著我,那便當我甚麼都未曾說過。”
“如何?無趣了,便吸乾了他,分開這,尋下一個,不過?”妖女說罷,垂眸看向躺在地上的六郎中:“他倒是比你那糟老頭的爹風趣的多,嘴上說著不要不要,行動可冇有半點含混,嗬嗬嗬嗬。”
“摘下你的鈴鐺,給他戴上,如此那妖女便不成近他的身。”白君染話音剛落,我卻不由蹙起了眉。
六郎中是送我來這,纔會趕上那妖女,我不能讓他有事。
阿奶說過,這鈴鐺毫不能摘,我也承諾她了。
“妖,妖,不,鳳凰君上,五日以內,我爹和六郎中不會有性命之憂吧?”我鼓足勇氣,看向白君染。
他彷彿能看破我心中所想,不過卻並不氣惱我防著他。
看這妖女放肆猖獗的模樣,看來是不會等閒走了。
我立即點頭,磕巴道:“我,我無事。”
“那,那,鳳凰君上,您幫我一起把六叔抬上馬車好麼?”我想著,我爹冥頑不化,我該說的都說了,現在能救一個是一個。
那霧藍色的眸子,在一刹時變得和順似水。
“我爹年事大了,你就算是要吸食精氣,也該尋個年青力壯的,欺負白叟家算甚麼本領?”我盯著這張笑靨如花的麵龐,忍不住開口說道。
嘴上這麼說,可手倒是緊緊握成了拳頭,躊躇再三,看向昏倒的六郎中,終究還是將鈴鐺取了下來。
“年青力壯的,也不要奴家呀。”妖女盯著白君染,嘴角都好似要淌出口水來。
可我瞧著,卻還是心驚,隻是低低的回了一句:“嗯。”
“阿淼,我隻想一向護著你,這鈴鐺,你若戴了,我便不能不時候刻呈現在你身邊。”他說著,悄悄的看著我,眸中不但冇有刁猾棍騙之意,反而帶著一絲誠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