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返來。”
九悅吃疼地捂著被拍得火辣辣的額頭，剛要出聲痛罵，柳明已指著燃儘了的紅線香，“時候到了。”
東風夜放花千樹，更吹落，星如雨。寶馬雕車香滿路。鳳簫聲動，玉壺光轉，一夜魚龍舞。
如許便能夠了吧。
“一個啟事，”柳明麵無神采地把眼皮一垂，“我趕時候。”
“滾蛋！”
“有勞明幽先生了。”江素挽又咳嗽了起來，一雙素白的手遞過幾張左券樣的紙張，“這是這處宅院的房契和淮左五十六畝田的地契。那五百兩黃金，埋在最右的那處偏舊小屋前的槐樹下。多謝了……”
“不對，幻景裡我如何變得那麼弱啦？”
元宵佳節，行人如織，花市燈如晝。統統的弊端從這裡開端，那麼便從這裡閉幕。
她十指深深地嵌入掌心，幽幽地說，“他看到我，很歡暢的模樣。我看到他，回身就跑……我想起來了，他曾經向我提起過，他有一個雙胞胎哥哥，生下來時靈脈受損，不能修行……難怪……難怪……我殺的是他的親哥哥，如何有臉見他……”
“你走錯方向了，這邊是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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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埋在最右的那處偏舊小屋前的槐樹下。”柳明答覆的清楚流利。
柳明把頭方向九悅，板著一張臉，彷彿不滿於九悅試圖攪黃他的買賣，“你這麼體貼她，要不要親身試一試改正她的影象？”
“閉上眼睛，你隻要一分鐘。”他冰冷的手指輕點九悅的額心。
長劍宿命般地貫穿了男人的心臟。
“你是來幫手的。”柳明用這句話堵住了九悅的嘴，“去把那五百兩黃金挖出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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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我曉得了。”柳明聲音清冷，他皺了皺眉，“再說一遍，我給你一個幻景，幻景裡有你想要的，但你將在幻景中煙消雲散，今後再不能墮入循環。”
……
……
……
“韓公子，你帶兒子出來玩麼？”
柳明擺好一個巴掌大的香爐，插上一炷紅線香，那香燃得好快。
“埋在哪？”九悅隻記得剛纔江素挽提過這回事。
元宵佳節，月與燈還是。
九悅悻悻地摸了摸鼻尖，不平氣地說，“再來。”
此次還是把話說清楚吧……
江素挽咬著唇，一雙眸子似無情似有情，終歸於死灰普通的寂滅，“我每天，日也想，夜也想，如果我冇有刺下那一劍，該多好。”